容承渊心里却并无什么幸灾乐祸之感,相反,听徐益说完,他更怨恼自己早先没能躲开他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容承渊送走了徐益,在两个小徒弟眼巴巴的好奇打量中叹了口气,举步出门。
他到瑶池苑的时候,卫湘正跟着纪春浓念书。因皇帝早先提了一句《尚书》,卫湘就与纪春浓请教起了这个,但《尚书》位列五经,乃是儒学经典,一时半刻自是学不完的。纪春浓就先与她讲起了那句“思睿观通”,余下的日后再慢慢学来。
容承渊突然造访,纪春浓与卫湘都知必然有事,纪春浓就先避了出去,卫湘又将旁的宫人也都屏退,自顾从书案前移到茶榻上去坐,随意道:“掌印坐,可是有事?”
容承渊落座便是一声悠长的叹息,卫湘好奇地侧首看他,他咂嘴:“我这有个事,烦人得很,却没能推辞,只好来央娘子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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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湘问:“何事?”
容承渊道:“天花来路不明,罗刹使节又在来路上,咱们不能让他们回去,又怕他们在大偃出了闪失说不清楚。陛下近来琢磨着差人去罗刹国探一探他们是否在闹天花,不知怎的,陛下竟想到了徐益。”
“徐益?”卫湘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容承渊道:“是清妃的亲舅舅。清妃家中人丁凋敝,父母两族加起来,在朝为官的也不剩几个,徐益算是其中极有本事的一个了。”他说着不由摇头,“这差事危险得紧。按理说哪怕只是为了清妃,陛下都不该动这个念头才对,可如今不知怎么回事,就想让他去了。徐益为了这个求到我跟前,央我想法子帮他求求陛下,另寻人选。”
卫湘不解道:“他既是清妃的舅舅,怎的不去找清妃,反倒来央掌印?”
容承渊道:“这他没说,我便也没问。左不过两个缘故吧——或是清妃一贯性子淡泊,不爱掺和这些;或是他怕这外甥女因他的事与陛下生出龃龉,因而宁可来求外人。”
卫湘了然:“所以掌印想让我扇一扇枕边风,让陛下改个主意?”
“正是。”容承渊颔首,“不过娘子若觉得难做,也大可直说,我再想法子便是。”
“没什么难做的。”卫湘并不打算拒绝。
说到底,容承渊当初肯拉她一把,不就是为了在皇帝身边多个说得上话的人么?现下到了用得上她的时候,她又哪有缩了的道理?
她略作斟酌,便问容承渊:“徐益既是清妃的舅舅,年纪应也不轻了,家中可还有父母?都多大岁数?又有没有子女?现下什么年纪?”
容承渊含笑:“他父亲早已过世了,家中有一老母,已年逾七十,徐益不愿去罗刹国的理由之一,便是怕自己出了意外,老母无力承受;至于子女,他有好几个,我也记不住,只是有个女儿现下正身怀有孕。”
卫湘垂眸:“那若他在外有点什么,这怀着孕的女儿恐也危险。”
容承渊听她这样说,知她心中已有计较,就取出那竹青色锦盒放在榻桌上。
卫湘看过去,他手指挑开盒盖,里面正是那方玉匣。
卫湘笑道:“都是自己人,掌印还总这样客气。”
容承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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