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君,你编织的这张网,真是既精巧又狠毒。利用她的力量,利用她的好奇心,甚至利用她对你的……信任?”他玩味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如同品尝毒药,“将她牢牢地绑在你的身边,让她无处可逃。”
太宰治脸上的假笑如同劣质的面具,如同被风吹散的蛛网,一点点剥离、碎裂。那层惯有的轻浮和无谓,如同被剥离的坏死表皮,露出了下面更加冰冷、更加真实、也更加强硬的基底。鸢色的瞳孔深处不再是翻涌的黑暗,而是一种极致的、冰冷的清醒。
他没有暴怒,没有反驳,甚至没有一丝被戳穿秘密的慌乱。他缓缓地从沙发上站直身体,不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挺拔面对着森鸥外。
“是啊。”太宰治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了之前的轻佻或戾气,只剩下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是我做的。是我故意诱导你对我的行为产生好奇心,是我故意将她带到你的面前。”他承认得如此干脆,如此坦然,反而让森鸥外镜片后的紫红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
太宰治向前走了半步,靴底踩在地板上打碎的药液里,发出令人不适的粘腻声响。他直视着森鸥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森先生,你以为我只是害怕她离开?害怕她看清我的本质?”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摇了摇头,眼神锐利如冰锥,“不。我看到那份所谓的'任务书',我就知道——咒术界,那些高高在上的老头子们,对她起了疑心。”
森鸥外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那份任务书。”太宰治的语气带着冰冷的剖析感,“'窗'观测数据是真的,横滨的咒灵浓度飙升也是真的。但派遣一个明面上二级未到的咒术师独自进入横滨来处理这种级别的异常?而且还是直接下达的、近乎强制性的'调查'而非'祓除'命令?”他冷笑一声,“这更像是试探,是在危险的边缘推她一把,看看她到底能暴露出什么,或者……会不会被意外'处理'掉。”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森鸥外若有所思的脸,继续道:“森先生,我可以告诉你,阿荧很强,但对于咒术界那些习惯了掌控一切的老东西来说,不会容忍她这样的变量。他们需要知道她的极限,她的立场,她是否'听话'……或者,她是否值得'清除'。”
“所以?”森鸥外的声音低沉下来,“你选择将她拉入横滨……这个……盘踞着港口Mafia 、异能特务科、国外间谍,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每时每刻都在爆发激烈冲突的'漩涡之城'?”
“横滨的漩涡,就是最好的掩体。”太宰治的语调恢复了那种近乎残酷的冷静,“这里足够混乱,足够危险,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咒术界的手伸进来也会被搅乱。只有在足够浑浊、足够混乱、也足够剧烈的漩涡中心,一颗稍显异样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才最容易被掩盖,甚至被误认为是漩涡本身造成的动荡!混乱,是最好的烟雾弹。”
他的语速加快,像在勾勒一个险峻却精密的布局图:“横滨就是一片沸腾的熔炉!港口Mafia首领老朽垂死,内部派系倾轧,外部势力虎视眈眈,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掀起一场席卷全城的巨大风暴!在这种环境下——
“ 咒术总监部那套循规蹈矩的侦察手段会变得极其困难。横滨异能者密度太高,能量乱流太强,干扰太大。普通'窗'的观测员在这里寸步难行,强大咒术师贸然进入也很容易暴露,甚至卷入异能者的冲突。”
“一旦港口Mafia真的发生巨大变故。”太宰治笑了,这几乎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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