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极傲气自爱的女子,我从未觉得她有何卑贱之处。”
言罢,他颔首致意,转身走了出去。
独留崔芜怔怔良久。
***
萧二步伐稳健地穿过走道,丁三郎身边的账房迎上前,满面笑容道:“听说令妹病了,我家郎君特命小人送了些补身的药物来,不知小娘子可好些了?”
萧二看出他笑容之下的算计之意,却没点破,只道:“好些了,有劳挂心。”
账房搓着手,本就挺不直的腰背弯得更深了些:“我家郎君之前的提议,不知您考虑的如何?”
萧二没说话。
账房拿不准他心意,笑得更谦恭了些:“我家郎君是真心倾慕令妹,只要您点头,他愿意出这个数作为聘礼,且过门就是正室少夫人,决计委屈不了令妹。”
说着,伸出右手巴掌。
萧二还是没说话,只背手站在暗影里,静静看着他。
账房觉出无形的压力,闭嘴了。
萧二这才道:“我母亲早亡,只留下一个幼妹,我看着她长成嫁人,不料夫家刻薄,所托非人。”
账房赔笑道:“我家郎君是真心实意……”
“舍妹曾言,此生不遇心仪之人,断不肯再嫁,”萧二平淡打断他,“萧某已经误了她一回,断不能误第二回 。”
账房听出他的决然之意,诺诺告辞了。
等人走远了,萧二摊开右手,掌心里躺着一团揉皱的字条——
丁三不是好东西,惦记你妹子,想把人当礼物送给北地豪强!
小心,别被他得逞了!
字迹潦草,字体稚拙,乍一看像是孩童习字的鬼画符。
萧二将字条揉进袖口,若有所思。
第8章
字条是某日傍晚,藏在食盒中送进萧二舱室的。
看完字条,萧二径直去了崔芜房里,守了一日一宿,直到崔芜醒转才起身离去。
许是他态度坚决,震住了账房,接下来的两日,丁家人再未提过聘娶之话,萧二也没让这些闲言碎语传进崔芜耳中。
崔芜却不知自己险险逃过一劫,若是知晓,拼着划破这张脸也不会叫丁三郎得逞。
她在舱室里躺了两日,期间各色补汤流水样送到跟前,什么鸡汤、鱼汤、猪蹄汤,名贵药材如当归、黄芪,不要钱似地往里放。
崔芜觉出不对,狐疑道:“我与贵东家素未谋面,却得如此厚待,实在惶恐。”
送饭的婆子满面堆笑:“我家郎君最是乐善好施不过,相逢即是有缘,小娘子不必客气。再者,这些东西多半是令兄出的花销,咱们也是借花献佛。”
崔芜微微一怔。
她面上不露声色,顺着婆子的话敷衍了几句,实则记在心里。本想寻萧二问个明白,奈何人家恪守礼数,偶尔探望也是隔着屏风,倒叫崔芜不便提起话头。
她连歇两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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