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河套的互市被颜适搅合了,中原商人没了互通有无的平台,是不是可以考虑在古丝路入口划一块地盘出来,专门用于胡汉交易?
占着聚宝盆,不发家致富奔小康,实在对不起上天恩赐啊。
说到底,她与秦萧各有短板,但若两方携手,便可取长补短,达成双赢。
何乐而不为?
秦萧沉吟半晌,终于首肯。
“可。”
说完公事,两人总算回归“崔芜”和“萧二”,开始一叙别情。
“在定难军驻地看到颜小将军,我就在猜,萧二萧二,莫非与河西秦家的秦二郎君是同一人?”崔芜笑,“兄长瞒得我好苦。”
秦萧低下眼帘,也跟着笑了下:“出门在外,不好亮明身份,并非有意瞒你。”
崔芜好奇托腮:“连汴梁城里的说书先生都知兄长名号,可见这些年,兄长镇守河西功勋卓著,非常人可及。”
这不是简单的奉承,而是真心实意地夸赞。在另一个时空,同样的时间点,河西四郡早已落入党项李氏之手,与中原政权再无瓜葛,丝路入口亦遭外族把持数百年之久。直到明太祖定鼎中原,才重新回到汉室手中。
但在这个时空,虽然艰难,虽然四方皆有虎狼觊觎,河西之地却牢牢掌控在安西军手里,镇守此间的悍将不能不说是居功至伟。
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崔芜高看秦萧一眼。
秦萧不以为意,只当崔芜客套,一笑置之,忽又转了话题。
“你脸怎么了?”他问了个自见面后就想问的问题。
崔芜摸了把右颊,反应过来:“划伤了,不过不严重,再过阵子就彻底看不出了。”
她手下虽有分寸,奈何这个时空的金创药不过关,脸上伤痕绵延至今都未完全消退,害得她接近王重珂时唯恐被瞧出破绽,不得不编了个极复杂的发髻,用垂落的散发遮住右颊,再多点缀珠饰绒花掩饰。
秦萧仔细端详崔芜,那三道疤痕其实已经很淡了,离近了却仍能看出颜色差别,好似三道污痕横陈于上好洁白的丝绸上,叫人说不出的惋惜。
“谁干的?”他冷冷地问。
崔芜坦然:“我自己。”
秦萧微愕。
“定难军里有个姓李的将官,脑子忒活份,见了这张脸便想孝敬上官,差点将我掳了去。我好容易逃出来,可没兴趣为奴为婢,索性划了这张脸,断了他的念想。”
秦萧搭在膝头的手慢慢收紧:“姓李的将官,可是叫李恭?”
崔芜先是诧异,随即想起河西秦家满门都被这姓李的害了,较真论起来,秦萧与李恭的仇怨可比自己深多了。
“就是他,”崔芜说,“不过兄长不必担心,我知道轻重,伤口不算深,只是看着吓人,过阵子就好了。”
秦萧微微眯眼,视线自崔芜伤处极快掠过,又若无其事转开:“李恭与我河西秦家不共戴天,我必杀他。”
崔芜立刻道:“那兄长动手前,能不能让我在他脸上划个百八十道,再游街三日,好生出口恶气?”
秦萧刚凝起的煞气颤了颤,险些没绷住:“……自无不可。”
崔芜眯眼冲他笑了笑。
秦萧再次转开视线,神色平静地扣上茶盏:“女子容颜最为要紧,你就不怕出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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