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恨不能收回方才的话。
仿佛有蛇在游走,蜿蜒的身躯探索着领地,一路辗转攀爬,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越往深处,肌肉越发绷紧,与主人一同如临大敌。
“那么僵硬干什么?”崔芜不满道,“放松点。”
但凡秦萧能回头,铁定拿眼瞪她。
某位陛下在他身上四处放火,还怪他太僵硬?
然而很快,他再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哪怕咬紧牙关,破碎的呜咽依然逸出唇齿。
秦萧反背身后的手死死攥紧,血液滋滋沸腾,撕扯着肌理,灼烧着骨肉。他的耳根不易察觉地红了,那色泽像是有生命般蔓延,席卷了面颊和脖颈。
“外面……有人,”秦萧只觉硬扛乌孙人的酷刑时都没这般煎熬过,每说一个完整的字音都要狠狠抽气,“万一被听见……”
耳垂袭来柔软的触感,像是被什么温热湿润的所在裹住,又一触即分。
秦萧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
接下来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酷刑,鼻腔里充斥着铁锈般的血腥气,他竭力克制着本能的反应,发白的手指在虚空中试图抓住些什么。
最后一刻来临时,他被甩上浪头,呼吸变得尖锐而急促,总是思绪清明的头脑成了全然的空白,过了许久才艰难找回神智。
崔芜半俯下身,极眷恋地亲吻他面颊:“舒服吗?”
秦萧:“……”
他压制住颤音:“陛下就不怕……外头的人听见,之前诸多布置功亏一篑?”
崔芜最喜欢他分明饱受情潮煎熬,却不得不强装克制的模样:“放心,这门厚实得很,外头又有殷钊盯着,保管没有第三人听得到。”
她凑近了些,几乎用气音贴着秦萧耳畔道:“再说,兄长的声音那么好听,我才舍不得给别人听见呢。”
秦萧面颊浮红未消,额角青筋又颤作一团:“陛下可知,何为非礼勿言?”
崔芜嘻嘻一笑,将那登徒子的做派模仿得惟妙惟肖:“知道,就是好听的话我不说给别人知道,只说给兄长一个人听。”
但凡秦萧没被绑着双手,铁定要将这满嘴跑马的女皇陛下揪过来,两腮各拧一把。
“事已至此,”难为到了这份上,他还能转回正题,“陛下打算如何?”
崔芜用鼻尖蹭着他耳廓肌肤:“匪寨兵马有差池,自然有人刻意误导。人家煞费苦心,编排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我岂能不配合着唱完?”
“那……”
秦萧刚说了一个字,话音不甚自然地顿住,盖因衣襟内盘旋不定的游蛇盯上最为敏感的腰腹,在侧腰处不轻不重地拧了把。
秦萧忍无可忍:“你有完没完!”
答案显然是“没完”,因为很快,第二轮情潮来势汹汹又不可抵挡,将大魏军神裹挟其中,身与心一并沉沦。
囚室牢门关闭了足足三刻钟,方不疾不徐地开启。
就“单独问话”而言,这显然是一段不短的时间,难怪殷钊第一时间迎上前:“陛下可还安好?”
崔芜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朕有什么不安好的?”
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擦拭着手指,尽管那只右手白皙纤细,并没有沾染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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