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兀自纠结了几分钟,穿着睡裙趿着拖鞋,敲响了赵崇生的卧室门。
祝静恩敲门的动作很轻,呆呆地站在那里矛盾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再敲一次。一边担心门内的人听不见,一边又担心他已经休息了,敲门声会吵醒他。
正犹豫着,门倏地从里边打开,祝静恩吓了一跳,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有些慌张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赵崇生的手搭在门上,身上穿着绸质的睡衣,看上去柔软又舒适。
前几次她留在他卧室里“借宿”,直到她睡着前他还在处理工作,等她睡醒的时候他已经健完身回来穿戴整齐。
这是她第一次见赵崇生不是正装的模样,她的眼睛亮了亮,仔细地看着。
家居服柔软的质地,让他的身型轮廓与肌肉线条更加明显。肩线平直流畅,胸膛鼓囊囊的,锁骨线条在领口处格外清晰。
这种感觉和平时很不一样。
将他西装革履时“可望不可即”的气质稍稍减弱了一些,多了那么一点点居家感。
祝静恩努力记着,一时出神。
赵崇生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来我门外发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傻傻地看着人不说话,低头红着脸摇摇脑袋。
“我睡不着……”
“睡不着要怎么?”
祝静恩的手互相拧了拧,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问道:“可以一起睡吗?”
声音低得差点儿听不见。
“半夜敲男人的门说要一起睡,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祝静恩看着他眉眼间淡淡的情绪,原来在心里模拟过的撒娇的话,一时没能说出口,有些想要退缩。
“没说不行。”
她猛地抬起头,只见他转身往里走的背影,留下大开的卧室房门,告诉她没有幻听。
祝静恩关上门,乖乖地躺进她平时的位置,替自己掖好被子,看上去格外让人省心。床头的小夜灯开着,暖色的灯光蓬蓬映照着一方空间。
她闭着眼睛,没过半分钟又睁开眼,转过头看向赵崇生。
“您用的是什么香水呢?”
“桦木的味道很好闻,如果您不在家,我可以喷点香水在被子里。”她碎碎念着,即便赵崇生没有回应,她也能自顾自地嘀嘀咕咕,少见她这样全然放松的模样。
和紧张局促状态下的她完全不同。
她说话时无意识地把睡裙领口处的丝带蝴蝶结反复解开又系上,就像是小猫无聊时会自己玩戴在脖间的铃铛。
如枝头轻雪般白皙的肌肤在她的动作下若隐若现,看得他太阳穴猛地突突一跳。
赵崇生抬手按了按额角,她顺势抱住他的手臂。把自己的脸靠在他的手臂上,紧紧贴着,脸颊都被挤压变形,像一团任人搓圆捏扁的面团。
“那我身上是什么味道的呢?”
睡莲淡淡的甜香萦绕在他呼吸间,像是羽毛不断撩拨他的神经。
“小猫味。”
上一次在浴室里,他也这样说。
祝静恩正要问原因,赵崇生忽然把手臂从她手中抽出来,把人往怀里一按。
隔着睡衣缎面布料,感受到胸肌未发力时的柔软,她到嘴边的话语顿时被堵了回去,听着他的心跳,脑袋一片空白。
“Greta,你该休息了。”
祝静恩听着赵崇生平稳的心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大脑持续兴奋,不过两个小时又醒了过来。
床头灯不知何时关掉了,厚重的窗帘没有透进任何光线,四周一片漆黑。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触碰到被子下的另一处热源,她身体陡然一僵,随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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