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来给他一刀,却不曾想她是要脱他裤子!
别说季横戈了,就连房梁上、角落里、屏风后、墙根处的四个暗卫都跟着一瞬间瞪大了眼。
他们跟随王爷征战沙场十来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话又说回来,这场面也确实——
他们几个默默对了个眼神。
王爷之前给的吩咐是,一旦烟令颐动手刺杀,他们就也动手,若是烟令颐没有过激之举动,他们也不必打草惊蛇。
那现在...算不算过激啊?
主子被刺杀了他们上,但是现在,主子被扒裤子了他们也上吗?
一号侍卫沉思片刻,回了个眼神:我等按兵不动。
二号侍卫低头:按兵不动。
三号侍卫低头:兵不动。
四号侍卫偷看:真不动啊?裤子都快拖脱没了!我们王爷还是黄花大闺男呢!
他们都不动,烟令颐却动的飞快,她迅速脱下季横戈的外衣,先是细细观察季横戈,随后准备亲自上阵,速战速决。
唔——
但就在烟令颐即将把季横戈的亵裤褪下来的时候,床上的季横戈突然动了。
他在绸缎床榻上动了手臂,锋利的眉目拧在一起,似是马上就要醒来,那双桃花眼隐隐都要睁开了!
烟令颐吃了一惊。
她下的药很重,这人应该昏睡一整夜才对!
她转瞬又想,季横戈早些年征战沙场,想来也用过不少药,兴许是药性残留,互为牵扯抵抗,导致她的药没什么效果——烟家军中也多有此类伤患。
但此时已来不及想太多了,烟令颐整个人如同矫健的狸猫一般窜起后退,动作飘逸轻灵的扑到窗口,“嗖”的一下跃出窗外。
翻出窗口的时候,烟令颐遗憾的回头望了最后一眼。
她真怕这次用不上,过几天季横戈就死了。
——
烟令颐离开后,床上的季横戈面色铁青的睁开了眼。
烟令颐真该谢谢他这双腿。
腿废了一年,他这杀伐果决的脾气也被硬磋了一年,养出了不少耐心,今日之事若是放在一年前的他,估摸着早已将烟令颐掐断胳膊,摁在地上审讯了。
“乌枪。”季横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唤。
乌枪踏雪银甲紫刃,是那几个侍卫的名字。
藏在房梁上的侍卫飞快窜出来,跪到榻前,道:“属下在。”
其余三处的侍卫一起窜出来,按顺序跪在乌枪之后,前面三个都跪着,只有第四个紫刃壮着胆子抬头偷看。
这一看,真刚看到季横戈咬牙切齿的将身上的衣裳系好。
“把烟令颐在三灵山——”季横戈的声音都在抖,听的紫刃暗地里一个劲儿啧啧。
他们齐王是多么沉稳一个人呦,早些年在边关被敌人捅了三刀都不眨眼,这一年在建业被太后坑害那么多次也不曾动怒,现在好了,今儿差点被皇后给气死。
“这段时间的事情,给本王查清楚。”季横戈额头上的青筋一直在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吃烟令颐的肉:“本王要知道她的一切。”
烟令颐去三灵山之前,与季横戈交际平平,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互不相识,季横戈在后宫养病一岁,见过烟令颐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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