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
林净水被她撞懵了,似乎都没反应过来,只睁着一双眼怔怔的瞧着她。
“林爱卿!”宁月抓着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满脸哀求的摇晃:“是朕啊!是朕啊!你吃过朕的龙根啊!”
这是什么虎狼之言!
林净水听到“吃龙根”这三个字整个人都打了个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东西,面色迅速涨红。
宁月以为他没反应过来,便连忙道:“树林里,你记得吗?我们爬上树,你吃了朕的龙根。”
提起来树林,爬树,龙根这几个字,林净水心中那个猜测变成了现实,他的眉头紧紧拧着,压低声音看她:“皇上?”
“是朕啊。”宁月都要哭出来了,抓着林净水的手就不肯松:“朕,朕——这群刁奴要害朕啊!”
林净水还没来得及开口,后面一群宫女已经跑上来了。
宫女们不敢上来硬扯着宁月、对宁月不敬,只是挨个儿跪下来,在宁月身边跪成一个半圆,以自身血肉围成一个人阵,让宁月无处可逃。
“公主,太后有旨,要您在宫里好生待嫁,不可出门。”
“公主,且快些随奴婢们回去吧。”
“公主——”
宁月本来是不打算理她们的,她的身体里勃发出了一阵奇异的妄念,她想要挣脱太后给她的枷锁,不管是什么枷锁她都想挣脱,这种逆反心理在她心中越发壮大,她总想做点什么。
这种感觉很像是幼童闹脾气、反抗父母,像是小女孩耍性子,但是宁月又知道,不同的。
是不同的。
她有不同的心绪,不同的想法,她不是在置气,她是真的不想按照母后的吩咐等在宫里,不想安安稳稳的成婚,不想...
不想就这么去当一个远嫁的公主,离开权利的中心,被外放到北疆,去给一个男人生儿育女,困在宅院之中,一生都在计较几支珠花,夫君夜宿何处,妾室是否乖顺。
她看过朝堂,享受过自由,当然不愿意再回到一方宅院里。
宁月也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她能做公主,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外面那么多人想做公主都做不成!能当个公主都是她上辈子积德行善修来的福气,她居然还不想做公主!任谁听了,都要骂她一句痴心妄想。
她不做公主她能做什么呢?难不成她还想去继续做皇帝吗?
她自己都不敢想,可是身体却又下意识的去这么做,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试图甩掉命运的纠缠。
可偏偏,这时候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哭着说:“公主,您若是不回来,奴婢们是要挨罚的啊!”
宁月突然间想到了春桃。
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声声的公主围着宁月的耳边,像是一把把钩子,刺入了她的血肉,拉扯住了她的步伐,试图一步一步,将她再拽回到那一方宅门里。
她不愿意回去,可那些钩子又拉的她十分痛,她就站在那里忍受这种痛。
直到这时,一旁的林净水握住了宁月的手臂,低声开口道:“公主,且先回宫,臣过些时日会进宫来。”
宁月白着脸去看林净水。
林净水还站在方才的位置上,那张面上依旧如平日一样,带着淡淡的笑容。
他生了一张斯文面,一双瑞凤眼端正温和,眼下看着宁月的时候,眼眸里带着几分浓烈的安抚感。
他用目光向宁月保证,他一定会来见宁月,但不是现在,宁月需要先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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