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捏了捏眉心,道:“我们到底是刚来的,根基不稳,等日后总有机会,还有,公主近日要成婚,我等备个厚礼,做一做脸面。”
萧云繁的话音才刚落下,外面就有太监通禀:“启禀娘娘,皇上已到了宫口百步远。”
萧云繁吃了一惊,忙站起身来道:“快将东西都抬下去,随本宫去接驾。”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后簇着萧云繁去宫门口,萧云繁踏出厢房朱红色的门槛的时候,清晰的听见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她细细去听,就听见心脏在尖叫——因为他要来了。
她微微咬紧唇瓣,有些许懊恼,也有些许烦躁。
她不应该为这个人的到来而高兴,不,应该说,她不应该为这个人的到来而真心高兴,大晋一直在欺压她的国家,她是被母亲含泪送来的傀儡,大晋压迫南雪国多年,她这样的身份,如果真的爱上了文康帝,那她该如何回去面对她的国家?
可是她又控制不住。
一想到文康帝站在夏光中,温柔的向她笑,关切的让她去与旧臣拜别时,她就觉得心口甜甜的。
文康帝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包容感,使一直紧绷着、见谁都想咬一口的萧云繁体会到了几分温暖,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好到萧云繁忍不住为他辩驳。
两国交战,与文康帝有什么关系呢?上一辈传下来的恩怨,凭什么去怪文康帝呢?文康帝对她那样好,她怎么能不感恩呢?
她的爱恨被国仇牵扯着,你拉我拽,叫她眼前恍惚。
直到她踏出殿外,前方传来“皇上到”的太监通禀声时,她才回过神来,抬眸望去。
当时星月皎洁,走在前头的太监手中提着一六角宫灯,其中灯火随着风摇摇晃晃,文康帝走在后面,摇曳的宫灯火光与清冷的月光一起落在他的身上,映亮他的眉眼。
萧云繁不受控的走过去,向他俯身行礼,在她抬头的瞬间,她看见了他眼中的惊艳。
嗯?
以前她貌美如花三层罗裙也没见到他惊艳,今日就是普通常服,他在惊艳什么?
难不成文康帝就是喜欢不出彩的简单常服?
萧云繁一念闪过时,文康帝已经快步前来,亲手将她扶起。
他们二人行进清雪宫内,萧云繁以为文康帝又要跟她谈天说地,但她还没来得及酝酿,文康帝自己就把裤子脱了。
天呢!他们还没进床帐呢!
一群宫女们匆匆避让,萧云繁则直接被文康帝摁在了矮榻上。
——
萧云繁偶尔也会觉得奇怪。
文康帝脸还是这张脸,但是性子却有了不少变化,突然变得急色极了,人也浮躁了不少,之前每天晚上还会拉着她谈天说地,讲经书诗文,现在什么都不说了,就只会脱裤子。
萧云繁窝在他怀抱中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这种怪从何来。
她在宫里待得少,跟文康帝也就见过那么草草几面,最关键的是,她只知道宫里有一个宁月公主,却从没真正的见过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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