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呀?”
林净水所去的是北疆郡的郡城,此时郡城虽然没有失守,但也算得上是临近前线,太危险了。
一旦郡城失守,林净水必死无疑,同去的公主也没有一个好下场。
“此事倒是该考量考量。”烟令颐语调温柔道:“公主可以留在建业开府嘛。”
烟令颐在轿子上,宁月自己走开,擦肩而过时,宁月抬头,烟令颐垂眸。
两人都深之又深的望向对方的眼。
烟令颐的眼眸深邃冷冽,宁月的眼眸暗含坚韧。
烟令颐隐隐感觉到了宁月的野心和期待——任何一个当上皇帝的人都不会任由自己屈居人下,也多亏了烟令颐之前的多番教导,终于将宁月养成了。
这让烟令颐宽心。
幸好,不是她孤军奋战。
“皇嫂要先去群欢殿送百官。”烟令颐道:“宁月且先去仁寿宫,晚一点儿嫂嫂也过去。”
她们俩都无比清楚,对方将是自己在这个皇宫里唯一的帮手,趁着齐王谋反这一遭,他们俩该为自己找点好处。
烟令颐去了群欢殿,而宁月则一路直奔仁寿宫而去。
仁寿宫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门窗紧闭,帘帐拉着,浓浓的中药味儿掩着死气。
不过不同的是,太后不再高高的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到了床榻上,宁月想要为母后侍药,却被一旁的嬷嬷告知:“太后已喝不下去药了,吃过的都会呕出来。”
兴许是身体已经没办法再吃下任何一点东西了,所以那些被喝下去的药又全都呕出来,在地上呕出一小滩水。
说话间,嬷嬷往床前的地面下面一指,宁月低头看,果然在地面上瞧见了些许擦过的痕迹。
这是母后大限将至的痕迹。
太后甚至都没有力气与宁月言谈,听过了宁月的哀求后,浑浊的眼眸看了她一会儿就点头应了,后呢喃着挤出来一句:“待到北疆事定,你再去北疆。”
宁月略有些吃惊。
她细细看母后眉眼,发觉母后是认真的。
母后不愿意她留下,因为她替代过皇帝,她有可能会影响哥哥的皇位,母后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儿再发生,所以一定要将她赶出建业。
这让她心里微微发酸。
她想,如果她今天不过来求这一趟,母后会主动下旨让她留在建业吗?
她不知道母后是心疼她,不想让她去北疆,还是因为她来哀求,所以才同意不让她去北疆。
如果她没有来哀求,母后是不是还会让她去北疆?她的性命和皇兄皇位的稳固,到底那一刻更重要呢?
宁月不想承认,但是宁月知道,一定是后者。
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在脑子里面转来转去,让宁月自己都觉得有些招笑——这些事儿哥哥一定不会考虑的。
因为哥哥笃定知道母后做什么都是为他好,但她不是,她要在母后的犹豫、愤怒、迟疑之中细细的小心扒拉一下,才能从里面找到一点爱的证据,然后赶忙将这些证据贴到身上,才能相信,母后心里也是有她的。
宁月望着母后苍白的脸,又没忍住,做了一回蠢人,她问:“母后,若我是男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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