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次萧云翎来到宫里,都能碰见宁月。
偶尔碰见宁月去凤仪宫,偶尔碰见宁月在花间,偶尔碰见宁月在荡秋千,偶尔碰见宁月在盯着一处空地发呆。
他总是看宁月很久,但宁月从来不看他,偶尔他们撞上,宁月还会狠狠瞪他一眼。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任何一个长脑袋的大晋人都不会欢迎他。
可他还是想看宁月,宁月这个小姑娘越看越有意思,萧云翎越看,越能从她这张乖巧的脸里看到野心,她明显不只是想做一个公主,她在试探着一步一步往上走。
宁月是他遇见的最有趣的女人,可爱,狡黠,聪慧,又夹杂着旺盛的野心,她跟那位皇后是一个路子,却要比那位皇后更稚嫩的多。
不过,比起来那位心狠手辣、被权势腌入味儿、冰冷坚硬、连自己的夫君都能放弃的皇后,还是宁月更讨喜。
那位皇后真的像是一把刀,锋利刺手,但宁月却像是一只猫,看起来很凶,但你伸手去抓,却能挠到她柔软的肚皮,听到她的“喵喵”叫。
咬人也可爱。
萧云翎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唇瓣缓缓勾起,但在目光滑落,看到一旁的林净水时,眉眼又冷下来。
他盯着两人牵着的手,交叠的身影,随后跟在他们身后,慢慢走向群欢殿中。
——
群欢殿当时正热闹。
文康帝连着打了两场胜仗,以为他自己能收回北疆,平定战乱,一时间得意万分,宴会还没开始,他已经喝醉了,让各色宫女在其下舞蹈。
今夜夜宴,皇后孕中、孕吐明显,不曾来此,静妃便随皇帝一起出席。
上一次送将军攻打北疆宴时,是烟令颐陪着,现在换成了静妃——后宫的变化,某些时候也象征着前朝的变化。
萧云翎走入殿中时,众人都已经入席,他一走进来,喝醉了的文康帝亲自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拉住他的手臂,一声声的喊:“来——云爱卿,来!”
朝中其余大臣冷眼旁观,似乎还有人“哼”了一声。
萧云翎神色不变,面带温和的跟着文康帝入席,坐在了文康帝的下首。
当时殿内一片烛火明亮,文康帝高坐其上,手臂一挥,大声喊道:“云爱卿,今日这是朕为你办的庆功宴!你有大功,当赏,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
朝中众人警惕的看向坐在文康帝下首、男席首位的萧云翎。
他们都怕萧云翎要什么高官厚禄,要什么爵位,或者要签订什么两国条约,借着这一场军功,在大晋狠狠挖掉一层皮肉。
萧云翎在他们的目光之中缓缓起身,向高位龙椅上的文康帝行礼,后道:“启禀皇上,臣想请一道圣旨,请皇上为臣赐婚。”
满朝文武心头都是一松。
哎呀,很好嘛!你就请旨要女人嘛!可别要别的啦!
文康帝浑然没意识到这场景他几个月前就经历过,他依旧毫无防备的问:“你要朕赐婚给谁?”
别说旁人了,就连宁月都一同抬眸,好奇的看向萧云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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