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山就被这么潦草的拎出了皇城,终其一生,再也别想回来。
——
而他口中心中一直惦念的烟令颐去了哪儿呢?
烟令颐早都把季明山忘到脑后了。
她是个实用主义,谁是皇帝,她的手段就往谁身上使,以前是季明山,现在就是季横戈,其余人不在她眼中。
烟令颐与宁月分开,回了凤仪宫休息了片刻,连一息都没耽误,换下了那身皇后朝服,便匆匆去找季横戈。
兜兜转转,他们终于又相见了。
第50章 哥哥哥哥哥哥~ 娇娘限定回归
冬。
建业皇城, 承明殿。
当时已是白日。过了辰时后,太阳便渐渐从云层中浮出来,略显薄凉的阳光挥洒在天地间, 少量的暖意才重新笼罩建业。
承明殿中的雾松木依旧翠翠的绿着,如同针一般的叶子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四下无声, 连风掠过此处都显得寂静。
自从昔日齐王离去后, 此殿便被众人所遗忘,被大雪掩埋。
直到今日武顺帝归来, 这殿才重新启用。
不过启用之后, 殿中也并不热闹。武顺帝喜静, 厌奢,从不愿让多人跟着伺候,原先殿中只有一个乌枪, 现在殿中还是只有一个乌枪。
王爷在后殿——哦不, 皇上在后殿中日常锻体,他在廊檐下给王爷煮药。
王爷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好,当年在北疆征战, 给王爷留下了太多病根,后来又因被太后追杀而谋反、与大晋开战,为了维持状态, 吃了不少虎狼之药,现下得用点好的来温补一番。
小药壶被炭火烧的“咕噜咕噜”响,潮热的水雾一团一团的从壶嘴之中翻涌而出,扑向天地间,在檐柱上留下一颗颗细密的小水珠,随后又慢慢融化在冰冷的冬日间。
乌枪站在廊檐下, 抬头往外一望,就看见头顶上一只飞鸟,扑棱棱的落到雾松木枝上,雾松木枝被鸟轻轻一踩,上面的雪便飘飘簌簌的往下掉,像是又下了一场小雪。
乌枪盯着那些雪,只觉得这天地都没什么变化。
好像他不曾随着王爷出去征战沙场,也不曾谋反,不曾自立北齐,而是从始至终都在这一方宅院之中给王爷煎药。
药壶继续“咕噜咕噜”的响,飘出来的淡淡药香围绕在四周,乌枪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将药壶提起来,拿着一盏药碗倒出来其中药汁,后捧着药盏走入殿内。
季横戈正在殿内锻炼。
殿内的火龙烧的极旺,闷热的像是夏日蒸笼,过去的那些机关器械依旧摆在原地,木制的器械上可见一个个用手掌日日摩擦出来的痕迹,他依旧脱掉上衣,只着亵裤,将自己吊在器械上锻炼。
上半身早已热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肌理往下滚,一路埋入到腰间亵裤上,将亵裤都润透,他的身上新伤叠着旧伤,但他依旧没有停下锻炼的脚步。
残缺的人,总要比健全人付出更多,才能拥有和健全人一样的体面。
“王爷,该用药了。”乌枪端着药走进来,喊了一声后才记起来自己喊错了,但器械上的季横戈也并不在意,而是顺从往旁边的座位坐下,道:“拿来。”
药本是刚烧开的,但从廊檐下倒出、走近殿中时已经没那么滚烫刺口,季横戈抬手接过昂头吞下,几口入腹后,又将瓷碗送回。
乌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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