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有人迹出没。
天空与长街衔接的尽头一群小鸟突然飞掠,程芙一眨不眨望着它们。
崔令瞻:“等天气暖和,咱们去燕阳山打猎,在那边你想怎么跑都成。”
程芙莞尔而笑,“好。”
墨砚牵来一匹还未成年的马儿,体型不像青烈那般夸张,观感极佳,程芙见了它,肩膀果然松弛下来。
“乌月温顺又不失灵性,你试试。”崔令瞻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在马儿身侧,入手温暖光滑,皮肉紧实,皮毛像黑色的丝缎,脑门一枚月牙儿白毛。
程芙:“真的有颗月牙。”
崔令瞻笑了。
乌月斜了他们一眼,尾巴悠然晃动。
她说:“我争取早点学会,明年就能自己骑马陪您踏春赏花,也不枉王爷悉心栽培。”
同她一起的画面只是想一想,心里就洒满了春光,很微妙的感觉,一半清醒着一半沦陷着。崔令瞻矜持道:“真念着我的好,就莫再气我了。”
“胡说,明明是王爷气性大。”
“放肆。”他瞪她。
“又是这样,动不动就唬人。”
“这样是哪样?”
“压着眉毛,下眼睑这里一紧,您黑眼珠本就比普通人深一点,这样瞅着人,特别凶。”
她眉眼娇柔,模仿不出凶相,其实用“凶”来形容并不准确,他一点也不凶,冷漠且克制,却无端勾起她心底的不安。
崔令瞻直直望着她,哑然失笑,“你怕我啊?”
程芙:“……”
“没瞧出分毫。”他低眸扶她上马。
“那王爷想要阿芙怕还是不怕呢?”
他瞥她一眼,淡淡道:“王爷只想要阿芙。”
说完也翻身骑上自己的马,乌月抬头去追他,两匹骏马并辔而行,马蹄笃笃,步子轻缓。
“待你年满十七,我们真正行房。”崔令瞻目视前方,温声道,“你若一径反悔,咬死不认账,那我也无可奈何。”
反悔?程芙眯眸望着长街的尽头,反悔的下场可能是强迫,即便不强迫,他也有其他法子收拾她。
那时就再没机会看见外面的天空了。
她好不容易再次站在了王府门外。
程芙哂然一笑,再抬眸,水光不在,换了个话题:“王爷,我官话说得如何?您到现在也没点评。”
崔令瞻不咸不淡回:“凑合。”
这些天,她一直在练习,为了说好官话还在嘴里含了小石子,舌尖都磨破了。浑着荀御医说啥她听啥,改日告诉她含抹布,她怕是也乖乖照做。
程芙没将崔令瞻的敷衍放在心上,缓缓吸了口气,沁凉钻进肺腑,一扫钝郁。
“王爷,要是您哪天不在王府,阿芙忽然想骑马该怎么办?”
“松青和芳璃陪你。”
“哦,好……”程芙心里的算计歇了下去。
“不喜欢?”崔令瞻问,“那换成诗棋和芳璃?”
这不换汤不换药。程芙勉强牵牵嘴角,道:“王爷的人哪个不是妥帖的,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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