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体力和耐力存在着天然的劣势,她打不过崔令瞻,抵抗他不啻以卵击石,唯有以柔克刚。
“阿芙。”崔令瞻穿着天水碧的贴里,外罩雨过天青罩甲,从花墙的另一端走来,清爽宛如一碗加了薄荷的蜜瓜酥山。他牵起她的手,“用早膳。”
昨夜他莫名其妙跑了,今早又像个没事人冒出来,程芙不理解他的阴晴不定,但十分配合。
她笑道:“王爷怎不提前打发人知会一声,今早只有我爱吃的。”
“你吃什么我便吃什么。”他看看她,又调开了视线。
自花朝节后,两人还是头一次同桌而食,短短几日,倒也不至于生分,气氛还算融洽,打破了婢女们关于二人吵架了的猜疑。
他不过来睡她,与她吃饭,让许多人揪心,有人揪心跟她这个主子的前途,有人揪心王爷的情绪,还有人揪心会不会出现下一位替代者。
五花八门的。
用完早膳不过两刻,墨砚出现,双手捧来一只檀木宝匣,沉甸甸,崔令瞻接过,亲递于程芙,“看看,喜不喜欢。”
她讪笑,双手接了,尽管早有准备也早就清楚里面是什么,可当真的打开,眼睛还是被闪了下,满目金灿灿,全是真的金子!小指头大小,形态各异,花生、葫芦、白菜、枣儿的,做成这样,谁还舍得乱花?
当然该花她还是要花的。
“都是给阿芙的吗?”程芙明眸雪亮,全都是没有官印的,可直接拿来买卖。
“嗯。”他笑了笑,平静道,“莫再私藏下人的赏钱了。”
一句话戳破了姑娘家薄薄的面皮,程芙红潮染颊,无地自容,连耳朵都要烧着了。
“王爷——”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在我面前无需害臊。”
他这话多少含着歧义,程芙很难不想到别的地方,幽谧的沸腾的寝卧里,他于明珠宫灯下,肆无忌惮地凝视着世间最禁忌的风光,甚至品尝……
程芙扭过身子,想要下榻离开此间。
“别走,我不乱说话便是。”
“……”
他倾身捏捏她小脸,温热软香,悔意顿生,悔自己没有道理的置气,置了一场自己都生不明白的气,最后白白苦了的人也只有自己,反叫一只只觊觎她的宵小上蹿下跳的。
分别在即,王爷难免要与芙小姐你侬我侬一番,下人瞅见气氛升温,立时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崔令瞻挪过去,把攥着他魂儿的人抱在怀里,亲亲,柔声道:“这么些天,我没找你,你怎么一句话儿也不知道给我递?”
“王爷故意不来,就是为了看看阿芙会不会递话吗?”
崔令瞻:“……”
“放肆。”他瞪着眼凶她,却只会以吻罚她,温柔如水。
她窝在他怀中,仰脸与他四目交汇,问:“您之前为何突然生气?”
“你让我不高兴。”
“我没惹您。”
“惹了的,当时我都想好了一切。”他咬着牙。
“什么一切?”
“待你考完回来,我就不要你了。”他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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