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娇滴滴的,人也娇滴滴的,他感觉有点恶心,几乎能想象她和毅王私下何等轻浮,拳头越攥越实,想要推开她。
抬起的手却顿在半空,转而为她掖了掖绒毯的一角,抱着她闭上了眼。
其实也情有可原,她被毅王睡了一年,难免养成了一些习惯。
若是真的留恋,也不会走得如此决然。
女人的身子不比男人火力旺,五月初的村落,深夜凉气重,一层羊毛毡铺地加一层绒毯裹身根本不够,若非后半夜凌云抱着她,她怕是要不行了。
程芙说话的声音带了些鼻音,脑袋也有点沉,忙从包裹里摸出两粒应急的药丸吞下,防止寒气侵体。
洗漱完,她把水泼在门口,听见人声立即避进了屋。
凌云在厨房做早膳,旁边的小炉子炖了一碗姜汤,红糖还是店家跑了半个村子求来的。
食材只有菘菜豆腐鸡蛋、米面,便是鸡蛋也仅剩两枚,还是小母鸡现下的,大小也就比鸽子蛋大些许。
店家:“客官,今天中午屠户家要宰羊,您再多住一日,羊肉管够,我再问西面的渔船订购些河鲜。”
“不了,吃过早膳我们赶路。”
“好吧。”
小哥年纪不大,做的一手好饭。店家眼馋地咂咂嘴,瞅着凌云烙的芝麻饼,菘菜豆腐羹,还有香气扑鼻、软嫩金黄的蛋羹。
适才他还建议蒸蛋羹不如烙鸡蛋饼,吃起来喷香又过瘾,做蛋羹太过浪费,都不够爷们三五口。
客官惜字如金回:“内人身弱,蛋羹易克化。”
店家讪讪,鸡蛋都给女人吃真的很浪费。
饭菜端进屋,程芙也摆好了碗筷,凌云端给她一碗姜汤,还有一碗蛋羹。
“先把姜汤喝了。”他说。
程芙嗯了声,低头小口小口喝姜汤,喝完了果然身子暖起来,鼻塞似乎都轻了。
粉雕玉琢的小脸浮出了桃花的颜色。凌云移开了视线。
程芙:“蛋羹,你吃。”
她实在不忍心吃独食,尤其拖了后腿的情况。
对面这个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伺候她的倒霉鬼,才配吃鸡蛋羹。
“少啰嗦,叫你吃便给我吃干净。”凌云说,“娇里娇气的,不吃好些等下生病了又要连累我。”
“对不住您了……”
她的脑袋又被他说得垂下了。
凌云:“……”
毅王应是不会这样说她的,总是充满耐心地看着她,对她一些不敬的小表情也不以为忤,荣华富贵娇养着。
然而千好万好有何用,还不是留不住她的心,随他跑到了这个鬼地方,但凡他动一点歪脑筋,就能让她哭到悔青了肠子。
可气的是她竟一点儿也不防备他。
莫名的自尊心使凌云如鲠在喉。
他黑着脸,埋头吃饭。
日头渐渐升高,凌云装满水囊,扳鞍跃上马背,俯身探出手臂对愣神的程芙道:“过来。”
她一瘸一拐走过去,被他单手掐着腰卷进手臂,一提,人就腾空侧坐马背,双腿紧紧抵着他左边的大腿,当伤口不似昨日那般疼痛刺骨,她终于分出心觉知到了尴尬。
肌肤的温度透过单薄衣料来回传递,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微微偾张的肌肉线条,程芙慌慌张张,一时双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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