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生气。”他柔声哄道,“你瞧,我不是没把你怎样,又不痛。”
她仰首下巴垫在他肩上,一动不动,虚弱极了,在他掌心里软成了雪泥。
崔令瞻抱抱她,眸光微闪。
肌肤寸寸无暇,所有的反应都是他熟悉的,显然没有别的男人教过她。
他为阿芙盖上花棉被,起身整理衣襟袖摆,扬长而去,到了门口忽又驻足,偏头道:“待我从军机营回来,便接你去什锦胡同,舍不得姨母的话便一道接去,咱们好好过日子,莫再气我。”
她尖声叫的“你休想”三个字被崔令瞻巨大的关门声砰的吞了。
门外,崔令瞻牵起一侧唇角笑了笑。
指尖似乎还有她的味道,他低头嗅了嗅,心满意足离开了柳宅。
焦躁不安的柳余琴听得动静,一步跨出门槛,面对毅王,没有问安和停留,扭头冲进自家。
崔令瞻不以为忤,随从上前跪地,为他擦干净膝盖的尘土,侍奉他登上马车,绝尘离开了双槐胡同,连夜奔赴军机营。
柳余琴火急火燎环顾自家的四方小院,整齐有序,仅仅紧少了一盆葱。
盆,花盆,花盆砸人很疼的,好在并无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腥味。
应是没挨打,多美的人儿,她不信毅王舍得。
而那盆消失的小葱,完好无缺摆在明间。
柳余琴推开寝卧的门,大白天的,窗户和帐幔竟关得严严实实,微光映出帐子里朦朦胧胧的身影。
“畜-生啊!”柳余琴哭着扑过去,“阿芙,阿芙,你有没有事?”
程芙面红耳赤,慌忙捂住姨母的嘴,力道很轻,发出的声音更轻,“别让小桃她们听见,我……我没事。”
“可吃过避火丸,糟了,家里没有!”
“他没……发疯。”
“没有?”柳余琴疑惑地问。
“嗯。”程芙暗暗咬了牙,轻描淡写道,“他就是占了点便宜,应是要确认我是否与凌云发生首尾。”
她又不是闺阁姑娘,心知肚明那种事极易留痕迹,自然也清楚崔令瞻打什么主意,他根本不信她的鬼话。
不过他中途硬生生忍住,却是她始料未及的。原还以为自己将生生遭他折腾一回。
不管怎样,好歹过去了这关。程芙吸了吸鼻子。
“凌云”二字使得柳余琴想起了前因后果,心里一凉,叹气,默然片刻,坐于床沿抱抱程芙,拍拍她后背。
“傻孩子。”
“姨母莫要责怪我了。此番易地而处,姨母定然也与我一样。哪顾得上事后,再多的事后前提是人先活着,不然一切都白说。”
“我知道,我哪里舍得怪你,我就是心疼。”柳余琴抹了把泪,温声问,“跟姨母说实话,有没有被凌云欺负?”
严格说起来更像她欺负了凌云,只这话不好说,所以被她略过去。
程芙难堪地垂下脸,“他没上钩。”
啊?
柳余琴:“……?”
“他不屑鸡鸣狗盗的买卖,甩了我好一通脸色,原不指望他了,谁知转脸他又应下,亲自进宫为您周旋去了。”
“如此说来,他倒也算真的热心肠,那日何故扬咱俩一脸灰?”柳余琴百思不得其解,复又灵台一闪,似乎想明白了,“他一直不肯不收礼,甚至给咱们原封不动退回来,我们却继续送,确实招人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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