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雪非怔怔地凝着他,感觉全身血液倒流,半晌挤出个勉强的笑来,“这种事不好开玩笑的,商先生。”
商斯有往前更近半步,郁雪非避无可避,几乎整个背都贴在身后的板棂窗上,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女人长着漂亮的小鹅蛋脸,今天刚好穿了一身改良旗袍,整个人脆弱得像一具白瓷。
下颌并不算特别突出,但是居高临下看去,仍能觑见一点下巴尖。
他相信,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她的下巴也会被轻易捏碎。
北国难得潮润的春风里,商斯有敛眸,深深地看了郁雪非一眼,“如果我说没有开玩笑呢?”
天生粉润的唇被她咬得发白,所有的紧张都化作上面崎岖的齿痕,“我们才见第三次,您甚至都不了解我——”
“错了,郁小姐。我见你第一次时,就有这样的念头了。”
他抬臂抵住郁雪非身后的花窗,将她囚困在自己搭建起的狭隘天地里,目光与气息一并向下逡巡,占有意图前所未有的昭彰。
她下意识想逃。
不知什么时候蜷在心口的手,在此刻死死捏住衣领的盘扣,在商斯有靠近时分,下意识地将眼风往没有他桎梏那侧拨去,思忖着逃离的方向。
可真当她有向旁边让出半步的倾向,皓白的腕立马被他握住,力道仓促,拧掉了她盘扣上装饰的珍珠。
骤然紧张的局势,让郁雪非前所未有地慌乱起来。
雨仿佛也下到了这里,在她纤密的睫毛间坠上星星点点的潮痕。
她想要求饶,但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
离得这样近,她终于可以看清商斯有藏在镜片后的眼眸,晦暗而深沉的从来不是平湖,而是风浪暂息的汪洋。
“你该庆幸那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不然我也有办法让你们分手。”
第7章
听到玄关有响动,江烈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将近下午五点。
郁雪非今天是上午的课,一般一点前就能到家,就算在外面吃个午饭,来回再耽搁一会儿,也不超过三点。
今天晚得有些异常了。
他拉开房门走出来,假装从冰箱里拿饮料,偏头看她一眼,“回来了?”
郁雪非嗯了声,低头换鞋。
托商斯有的福,暴雨天,她脚上的小高跟依旧光洁如新,只是心却变得泥泞。
一餐饭吃得七上八下,国宴珍馐什么味道压根没记住,但郁雪非胃里还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江烈关上冰箱门,食指卡入易拉罐的拉环轻轻一带,“呲”的一声,白褐相间的气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与之同时出现,还有江烈简短的话,“你脸色不太好。”
郁雪非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勉力笑道,“是吗,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吧。”
她一到雨天就头疼,是那年落下的毛病,高三时发作得尤其狠,为了不耽误艺考和上课,止疼药都大把吞。
这些年在北京,雨不像林城那样频繁,她的旧疾缓解不少,大部分时候也能捱过去。
可偏偏今天发作得厉害,不仅头疼,连带着胃也隐隐作痛,恐怕不单是雨天的缘故。
她放好鞋,径直走入卧室,“我睡会儿,晚饭你自己吃就好。”
江烈看她没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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