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好像兴致很好,看她的眼神很温和,恍惚间让她想起上次在他的后座,商斯有慢条斯理擦掉她碍眼的口红时的情景。
商斯有漂亮的眼睛很少会有这么正面的情绪,郁雪非时常觉得自己该感到幸运。
尽管如此,他伸手想替她撩开垂在脸侧的长发时,郁雪非还是本能地躲闪。
那本就少得岌岌可危的温情,随着她的不知好歹隐于无形。
商斯有的手僵了片刻,依旧循着既定轨道,将她的头发捋至耳后。
那抹温热却未离开,顺势停在她耳垂处,不轻不重地揉捻。
如果说抬下巴是强势霸道,那么这个动作无疑暧昧至极,钝刀子割人一样难耐。
郁雪非被他磨得脸红不已,主动靠过去,生涩地抬手勾住他脖颈,“要先接吻吗?”
“先?”他严谨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你还想做什么?”
郁雪非睫毛扑闪,说话像刚装了语言系统一样艰难,“就是……那个……”
商公子看中她,不就为这些么。
“哪个?”
他的明知故问让郁雪非愈发难堪,为了避开他过于明锐的目光,郁雪非主动贴上去,脸轻轻枕在他心口,用绝对的臣服姿态来回答。
一如既往的檀香气息沉稳庄重,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她竟很想留在商斯有的怀里休息片刻。
眼下轮到商斯有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
之前不是没抱过郁雪非,但她总撑着一口气,劲头像斗霜傲雪的腊梅,硬生生不肯屈从的,而现在这股劲泄了,她的柔软不设防,尽数交到他手里。
仿佛对待楚璧隋珍,轻不得、重不了,她发间香气暗浮,让他有了一瞬的失真。
原本还想借题发挥那点心思,便在顷刻间捺了下去。商斯有垂眼看了看怀里的人,将她打横抱起。
郁雪非陡然一惊,不自觉地揽紧。
他穿过院落前往的方向,显然是更幽静的休息区。意识到这,她的脸迟钝地再度烧起来,继而以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火速蔓延全身。
进院最里面坐北朝南的厢房就是卧室,两间耳房打通,整个房间改成一个巨大的套间,装潢依旧雅致,只是郁雪非无心欣赏,她眼看着商斯有径直走入内间,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等商斯有要把她放在正中那张大床上时,郁雪非像抗拒洗澡的猫一样,紧紧拽着他的衬衣不撒手。
暗室中,她水一样的眼眸亮亮的,正惊惧地摇晃着。
商斯有拨开她的爪子,薄唇勾起个浅淡的弧度,“现在知道怕了?”
何止怕,简直连话都说不出。郁雪非混沌地想,难道不需要先洗个澡吗?又或者,不需要先接吻再循序渐进?还是说商斯有他喜欢直接来……
千头万绪在她脑海里打架,可商斯有的温度从身边抽离后就没再靠近。
他堪堪走到门口时,郁雪非撑起身子问,“……不做吗?”
男人身形一顿,反诘回来,“你会吗?”
连接吻都那么笨拙,遑论风月情事。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内,“不会……”
商斯有没说什么,跨出了卧室。
他的沉默让郁雪非摸不着头脑,这是嫌弃她?还是说,要她现场学一学?
在别人家看那种视频,好像也不太合适吧……
郁雪非躺在那,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上,听胸腔内砰砰跳动的声响,仿佛节奏规律的鼓点,仓促着交织成这个充满未知的夜曲前奏。
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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