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有主意了,还问我做什么?”
“您说了,没您同意不能走。”
“……”倒是吃一堑长一智。
商斯有眉心一跳一跳地胀痛着,烦躁地摆摆手,“你走吧。”
“真的可以吗?”
“走啊!”
他有时候真觉得郁雪非很奇怪,该有眼色的时候没有,不该长眼色时又过于通透。
仿佛是故意的。
商斯有转身回了卧室的院子,余光瞥见她那道伶仃的影,像一抹永不褪去的月光。
几分钟后樊姨拨来内线,说郁小姐走了。
他轻掀眼皮嗯了一声,下意识想推眼镜,才想起东西还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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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烈动手术这两天,郁雪非吃不下睡不着,连护工看了都说她眼见着憔悴了。
郁雪非笑笑,“毕竟那么大手术呢。”
在医院躺那么多天,成日被专家围着研究,再笨都能看出端倪。江烈知道是心脏病的时候就喊着不治了,她花了很大功夫才哄好,至于治疗费用、找人开刀这些难处,愣是一点都没敢透露。
手术前夜护士做完检查后,江烈看着忧心忡忡的郁雪非,终于问了句关于自己病情的话,“成功几率大么?”
“杨教授专业水平很高,行业顶尖水平,别担心。”
他笑了笑,“那你脸色还这么差?别骗人了。”
郁雪非抿抿唇,没说话。
她好像真的不擅长撒谎。
“郁雪非,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那天那混蛋的话没错,我现在就是你的累赘。原本我想,交给你和郁叔的那套房子够把我养大,等毕业了以后我就加倍报答你们的恩情,但现在看起来,我这个窟窿倒越来越大了。”
江烈轻垂眼皮,带着些目空一切的颓然,“所以如果可以,这个病我是真的不想治,至少我没了,你会活得更轻松些。”
她眼睛很酸,却强忍着泪意,“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你不要多想,手术动完很快就能恢复好的,以后你就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
“要是恢复不好呢?是不是下半辈子,要永远这么磋磨着过了?”
他那么骄傲,什么都要争口气,又怎么会甘心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郁雪非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人在生老病死面前那样脆弱,除了安慰,她也没有其他有效的办法打消他的顾虑。
毕竟连她自己也是,徜徉在生命这片苦海里。
“不会的,再难的时光都过来了,不是吗?”她握住江烈的手,“没有什么会让你向命运低头,这话是你说的。”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中相互取暖,再觅生机。
朱琼和江成睿的死是相伴他们一生的潮湿,原本只是桩不伦事,竟在一息间牵动两个家庭,也让两个无辜的孩子生命轨迹从此交织。
经历过背叛、抛弃、打压,最后他们还是走到了这里,没有理由不相信未来会更好。
江烈默了一瞬,手指慢慢折拢,与她紧紧相扣,说了最后的疑虑,“钱的事——”
“我有存款,还跟爸爸要了点,没问题的。”
“我是想说,我卡里也存了很多,你都拿去。”他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添了句,“千万不要再去求他,好吗?”
像是一道惊雷落下,郁雪非四肢百骸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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