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乱拳打死老将军,他出牌毫无章法, 郁雪非无从辩驳。
她只是死死地抵住门,捍卫最后一道防线。
“商先生,只要您叫我就会过去,何必这样麻烦呢。”郁雪非看向他,好商好量的口吻,“况且您朋友家人进进出出,我在那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你不喜欢, 不让他们来就是了。”
“可是……”
商斯有截断她的话,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
她当然听得出来,完完全全是通知的语气,就差让她跪下接旨。
但她不是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真的住进他的宅子里,离一点点成为被豢养的鸟雀也不远了。
郁雪非低了睫, 避开他过于凌厉的目光,“商先生,小烈还要回来的,他看我搬走了肯定会问,你们之前闹得那么厉害,我想过一阵子再跟他说我们的事。”
“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的缓兵之计,实在是她无奈之下的阳谋。
商斯有目光在她身上曳停,如一痕抹不净的水渍。
浓夜里,过早粉墨登场的蝉鸣聒噪着,吵得人心烦。
“诶哟喂,现在这小年轻干什么哪?”一个大妈正好要从单元里出来,被郁雪非堵住了路,大声发着牢骚,“谈恋爱也别这样啊,真不害臊!”
他们靠那么近,几乎让人误会在接吻,不怪她会这样想。
郁雪非脸红着让开,“不好意思。”
大妈从他们身边过去,毫不客气地将两人打量一通,嘟嘟囔囔着什么“世风日下”就走了。
徒留郁雪非死守的防线门户大开。
商斯有撑着门,摇曳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像是上年纪的人痛苦的呻.吟。
他一扬下颌,“走吧。”
郁雪非只好硬着头皮上楼。
她走得快,好似有意忽略身后跟着的男人一样,小跑的动静叫声控楼道灯一惊一乍地,灭了又亮。
到家门口,她打开了门,钥匙还插在锁芯里,就往里走换了鞋。
商斯有帮她拔下来,放在掌心端详一番,零散的两把钥匙串在一个小巧的钥匙扣里,挂坠是一只软乎乎的毛绒小兔子。
“这是什么?”他问。
郁雪非在给他找鞋套,闻声抬头,“美乐蒂。”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商斯有不可思议的表情略显滑稽,“……什么乐蒂?”
她重复,“美乐蒂,这个兔子的名字。”
说完,把鞋套给他递过去,“您将就一下吧,打扫一遍卫生很累。”
其实郁雪非这么做有点发怵,商斯有去哪都是蓬荜生辉大驾光临,来她这儿还得守乱七八糟的规矩,肯定觉得烦。
却不料男人很受用地照做,进来顺便带上门,径直坐到沙发上。
他对她的王国里微不足道的秩序感到新奇。
郁雪非第一次觉得那张沙发如此局促。
其实江烈也经常坐在这写东西,有时候周末他们会一起看电影,那时两个人坐也没觉得沙发小过。
偏生商斯有一来,她狭小逼仄的家就仿佛被填满了。
他架起腿,从容地打量着她的出租屋,完全不似初登门,更像是来巡视自己的资产。
房子确实不大,房龄也老了,但被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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