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闹三上吊,在之前出车祸时郁雪非就见识过她这三板斧,不曾想时隔多年,本领也没有任何长进。
眼泪一旦开了闸,孔静就再也止不住了,坐着哭诉这些年的不易。原来,她改嫁的男人是个赌徒,把家产败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孔静以前只是个家庭主妇,如今为了还钱,不得已到处做工,后来在涂幸家当保姆,才算稳定下来。
可是最近要债的人找不见她丈夫,便来吓唬她,要求她还钱,不然就废掉她手脚,她走投无路,这才求到郁雪非跟前。
郁雪非静静地听她倾诉,说不上什么情绪。
她觉得孔静活该,但又确实可怜。
只是要她倾囊相助,显然不可能。
“他欠了多少?”
“一……一百万。”
“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话还未说完,孔静便亟亟打断了她,“非非,你现在都能住进四合院了,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一百万算不上什么钱——”
“我说帮不了就是帮不了,”郁雪非声色凛然,“何况那是别人的钱,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
“我……”
孔静一时语塞,到底是心虚,找不到理由继续闹下去。
“孔阿姨,这可是救命钱,您不争取争取?”一旁沉默的涂幸开口,“要是就这么算了,可是过这村没这店了哦。”
“涂幸,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把她往歧路上引。就算这一百万我给了,她还得起么?这次是一百万,下回两百万、一千万,他们怎么还?”
郁雪非看着她们,眸色冷淡,“如果害怕真被人废了手脚,当务之急是报警,这一点我可以帮你。”
说着她要拿手机打110,却被孔静拦下来。
“不能报!要是报警,他们说不定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你要知道,敢做这种事的人,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郁雪非撇开她,唇蠕了蠕,终归是不忍心,“钱我可以给你一点,就几万,是我自己的积蓄,多的没有了。要不要?”
“要,要。”虽说应了下来,孔静还有些不死心,眼睛一转,又问,“非非啊,还有当年我留给小烈的房子,现在……也值不少钱吧?”
“什么?”
“就是我家那套房子呀,虽然不大,按市价卖掉应该也有百来万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郁雪非看着她,莫名觉得惋叹。
昔日还是江教授太太身份的孔静,不说容貌气质多出众,但至少也是光鲜亮丽的。如今整个人形容枯槁,只有一双眼冒着贪婪的精光。
“你当年不告而别,留下还在读初中的江烈,江家那些亲戚早就想把房子瓜分殆尽,是他自己聪明,选择要我家收养,那些人才没能侵吞成功。如今他长大了,学业有成、前途光明,你倒惦记起来了,连这套房子都不给他留,你这样还配为人父母吗?”
郁雪非气得指尖都在发抖,连刚刚冒出来那点善心,也随着孔静的试探烟消云散,“我就这个态度,钱可以给你一部分,但休想动江烈的房子。孔阿姨,你当年赋闲在家多年,那套房子也是江叔叔凭一己之力买的,于情于理都不该用来填你现任丈夫的窟窿。”
“你也没权利替小烈做决定啊,我是他妈,我要死了他能好过么?”
“实不相瞒,这些年他就当您已经死了。”
孔静嗫嚅着还想说什么,郁雪非却没心思听了。她起身扶好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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