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分忧呀。”涂幸一双眼亮亮的, “你也知道,她男人是个无底洞,一旦要起钱来不肯轻易罢休的, 你帮了一次就得帮两次, 甩都甩不掉, 我有法子帮你解决。”
郁雪非很清楚她没安什么好心, 却还是下意识迟疑了刹那。
花钱只是治标不治本,想从源头上甩掉孔静, 的确需要些别的手段。
然而,这个手段不能来源于涂幸。
“不必了。”打定主意后, 郁雪非干脆地回绝了她, “我会自己想办法。”
话音掷地,郁雪非转身走向另一头,马师傅早已把车开到点上等候, 回到车里,她才能冷静思考破局的关键。
然而涂幸又叫住了她,“雪非姐,你就没想过,孔静对你来说最具威胁的,不是要钱这件事么——她,知道你的秘密。”
那场浇湿了她整个青春的雨, 每每梦回都无比痛苦的记忆。
郁雪非驻足片刻, 深呼吸几下,才缓缓回身看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无辜地眨着眼,“我想帮你呀。”
“不要再骗我了。如果没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孔静能闹得这么大么?”
说到底, 孔静也就是个市井人物,被吓一吓就能破了胆,不敢在皇城根下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或许是想要回房子,但绝对不敢得罪郁雪非——毕竟,那是孔静唯一的救命稻草。
“涂幸,我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情,并对此表示惋惜。你父亲是个伟大的人,但不代表你可以借此为所欲为。”郁雪非定定地与她对视,“你大费周章找上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涂幸到底年轻,见此阵仗还是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咬住下唇,话也变得吞吐,“我……我听说商总家中有人从事影视投资,想让他帮帮忙……”
郁雪非呼吸一窒。
有野心是好事,但她没有能与之匹配的能力,便就此铤而走险,未免荒唐。
好半天,她才启唇回了句,“既然叶司长愿意帮你,你求他或许更容易些。”
“我试过了,叶司说那位秦先生脾气古怪,只有商总才能说得上话。”
“……所以你就打起了我的主意?”
“抱歉雪非姐,我实在是无路可走了。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孔阿姨的事情我能搞定,给你解决得滴水不漏。”
她双手合十,神情恳切地求告,“拜托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剧组里大咖小角谁没点背景?没人撑腰,就必然会被瞧不起。”
“这个忙我帮不了。”郁雪非错开目光,不再看她,“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位秦先生,但我知道商斯有做事原则性极强,很少徇私。你若是有心,打听打听应该知道。”
——当然,只是对别人。
如果不是见识过商斯有对外的公私分明,她几乎无法将那个五次三番想为她退让底线的男人,与刚直不阿的商先生联系起来。
涂幸在外雾里看花,而郁雪非接触得更深刻,知道姓秦的先生大抵就是秦穗的胞兄、商斯有的表弟秦稷。他们行事风格相类,彼此把握着分寸,郁雪非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商斯有为难。
也许是没料到郁雪非这块骨头如此难啃,涂幸眼底的诚恳一点点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与年龄不匹配的狠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