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贴地接过商斯有的大衣,趁机嘀咕一句,“川哥,您这跑得够远啊,之前可没听说京元在林城有什么项目呢。”
他淡淡一睨,什么也没说,向屋内长辈们都问了声好,然后在冯双萍膝前关心了几句。
“现在大夫怎么说?”
“听天由命。小川啊,你出差呐?去了哪儿?”
“不算出差,有点别的事,到林城一趟。”
“林城,倒是许多年没去过了。之前老朱他家有个兄弟去那边三线建设,你爷爷在四川的时候,我们还去看过呢……”
陪老人说了会子话,又进屋看了眼昏睡中的商力夫,忙完出来,外头开始下起小雪。
秦穗吊儿郎当地在丁香树下玩手机,见他出来,扬了扬下颌算打招呼。
商斯有在她旁边落座,看向灰蒙蒙的天,神色有些怅然,“你哥什么时候到?”
“快了吧,没问。你到底去林城干什么了?”
他眯了眯眼,“道歉。”
秦穗拉长语调噢了一声,“嫂子是林城人?还是在那有工作?”
“你现在话怎么这么多?”
“得,看样子没哄好。”
商斯有轻嗤道,“就你这臭德行,跟祁连般配得很,装什么淑女,搞得大家都难堪。”
“还不是有人出主意说他最讨厌大家闺秀来着,谁成想就这么被赖上了,没劲。”秦穗把手机揣好,裹了下外套,“板上钉钉的事儿,我俩不情愿有什么用?请帖都印好了,硬着头皮也得结。我跟孟祁商量过了,最多三年,我俩找个理由离了,到时候我就是真自由身了。”
“也挺好。”他笑笑,“且行且珍惜。”
“可别磕碜我了好吗?”
两人就这么坐着贫嘴儿看雪落,颇有些儿时模样。那会儿商听云一家远赴新疆,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秦穗跟大院里的人玩不到一块,就喜欢坐院子里看雪。
而商斯有总会陪着她。
“雪有什么好看的?新疆不是也总下雪。”
“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新疆的雪像棉花,大片大片的,轻飘飘接不住,只往脸上糊。北京的雪呢,虽然也下得大,却很有分寸,像是懂规矩似的,就跟你一样。”
商斯有第一次听这么新鲜的形容,“守规矩,你是在夸我?”
“没有,我觉得挺无聊的。如果可以选,我还是喜欢天山下的雪。”
再回首,昔日稚嫩的少年早已长成芝兰玉树,那股子墨守成规的怯懦也荡然无存。秦穗沉沉地看他一眼,无声叹息,“从前说你循规蹈矩没意思,哪晓得时至今日,我倒接受了家里安排,和一个不那么喜欢的人结婚,真是时也命也。”
商斯有反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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