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烟花总会绽尽,哪怕夜空总会重归寂寥,她还是愿意为了那一刹的精彩,赌上一段青春,不后悔。
她笃定心意,再看向他时,笑得明媚而从容。
“小烈,也许你不信,我真的喜欢他,也明白我们不能善终,但我不想连一次尝试都没有,至少,要给自己留点甜头。”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不知趣,去要名分、要承诺,最后落得满盘皆输。”
他不会属于她。
但还好她要的不多,只要有那么一段彼此相拥的时间就足够。
江烈看着她的笑晃了神,那么璀璨而盛大的礼花,竟也没能分走半分光辉。
他自诩最懂郁雪非,可今时今日,却又有些陌生了。
以前见她像是游离在世俗之外的冷静,不曾想真动了心也会如此炽烈。她多勇敢,哪怕是飞蛾扑火也要试一试,那是藏在郁雪非骨血深处的倔强。
就像那首歌曾这样唱——
“就以血肉之躯去满足知觉
虔诚地去犯错 良心跳得清脆”
江烈明白,在这个新年里,他是彻底失去郁雪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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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就以血肉之躯去满足知觉
虔诚地去犯错 良心跳得清脆”
——吴雨霏《人非草木》
注:关于斯德哥尔摩病症的描述来源于网络。
第53章
那一年的春节, 京中下起了大雪。
因为商力夫身体不豫,商问鸿只参加了年二十九的团拜会,在工作三十余载后, 难得陪伴家人守岁。
然而, 这个家里已然无需他迟来的关心, 更多是相顾无言。左右席间除了儿女事再无别的好聊, 谢清渠思来想去,还是提起商斯有的婚事来, “过了年,小川也就虚岁三十一了, 老爷子挂心他的事儿, 新年要不要去跟老朱家碰个面?”
商问鸿听罢,转脸看了眼商斯有,“你说呢?”
他总是这幅做派, 自诩民zhu,实则很难有商榷的空间。商斯有本不想与他纠缠,然而想到是这桩事,迟疑片刻道,“我不去。”
商问鸿神色僵了一瞬,还是谢清渠反应过来,柔声道, “小川, 你爸爸难得有时间,朱叔叔家早就想和我们好好谈谈了,你看孟祁与穗穗,开始也是各种不情愿,后来不也成了?”
“那不一样, 孟祁又没女朋友,可我有。贸然谈婚论嫁,是对她的不尊重。”
“什么女朋友,爷爷不是跟你说过,早点断了吗?你连老爷子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商问鸿搬出老人家来压他,“他身子不爽爱胡思乱想,最操心的就是你的婚事。你是个孝顺孩子,别在这事儿上犯浑。”
“我是孝敬您二位,也孝敬爷爷奶奶,但是结婚不是为了孝顺。”商斯有说,“如果真让我娶个没感情的人,我宁愿不结。”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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