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唇边的茶盏一顿,谢清渠抬睫,蕴起一丝不可察的谑意。
就知道能将商斯有迷得七荤八素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合着一晚上就想清楚了,来找她讨要分手费呢。
原以为还有几轮拉锯,甚至让商斯有也搅和进来,没成想郁雪非如此知趣,省掉许多麻烦。
“请进来吧。”
谢清渠抿了口茶,继续慢条斯理地吃早餐,直到那道细瘦的影进入视线,才徐徐抬眼。
不施粉黛的女人,因为年轻,自然有股出水芙蓉的韵味,却不知怎会如此利欲熏心。
她屏退佣人,示意郁雪非可以坐下,“考虑好了?开个价吧。”
总不能让人家白白浪费青春。
郁雪非很轻地点下头,哪怕到眼下,也对她保持待长辈该有的敬重,“我这么说分手,商斯有肯定不会同意,之前我也试过,没有成功。如果我要离开,需要您帮我一把,可以么?”
“你说。”
“下个月我们乐团有场去温哥华的演出,我会尽力争取这个机会,到那边以后切断音讯更容易。我需要您帮我伪造一个新的身份,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打点、接应、还有钱,要您帮忙准备,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谢清渠看着她递上来的东西,略略翻了下,不算太难,便颔首应允,“只有这些?”
“嗯。”郁雪非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谢清渠调查过她,就必然知道郁友明和何丽芬,他们已经很苦了,如果知道自己的遭遇,肯定会难过的。
“你需要多少钱?”
“不用很多,能让我在那边度过开始最艰难的时候就好。”
她实在不忍心提出一个价码,仿佛这样就真的把她的感情当成一场交易。
“行,我答应你,也希望郁小姐说到做到。”
谢清渠取了一张名片给她,“后续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联系。”
香槟色卡片材质轻薄,掂在手中却重若千钧。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商斯有时也是如此,他递来一张卡片,让她与夏哲联系。
那是一切的开端。
郁雪非深吸口气,将名片妥帖收好,起身辞别。
走出府右街的时候,看见长安街上车辆秩序井然,再不似那天夜骑时浩浩荡荡的景象。
杨絮依旧很多,纷纷扬扬地飘了满城,连她的衣服上也沾了不少,但是这一次,郁雪非却没心情去清理了。
她回到乐团,跟潘显文确认了去温哥华表演的事宜,哪怕对方再三担心商先生是否会放行,她也一口咬定自己能去。
至于商斯有那边,她有的是办法搞定。
这几日进出大院她都避着老马和樊姨,演出还有将近一个月,要尽量不让商斯有察觉端倪。
回国以后,商斯有的公务繁多,许多时候都在集团将就着休息,连国贸都回得少。
倒是惦记着她,带来不少礼物,有名贵的皮具珠宝香水,也有实用的甜点零食玩偶,林林总总塞了一个行李箱,满满的都是心意。
郁雪非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放好,在他忙碌的同时,她也在不声不响地努力,无暇、也无力分心。
过几天是商斯有的生日。
她不知道时间是否准确,就按他身份信息显示的来,也算个纪念。
回顾在他身边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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