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中国留学生,与林秋实也相识,很懂分寸,从来不打听别的事情。某种程度上而言,少知道一些,也是对她自己的保护。
“没有,我也该起床了。”郁雪非也用英文寒暄,“今天天气不错。”
Chelsea认同道,“是啊,很适合出门玩,可惜我要上课!”
浅聊几句,郁雪非径直拐入浴室,室内重归安静。她们之间没有太深入的话题,或者说也不需要。大部分时候是彼此报备晚上回来的时间,让对方留一道门安心睡觉。
快速冲了个澡后,那种浑身汗湿的不适感才有所减轻。郁雪非擦拭头发水分,抹开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里面那个人影,既陌生又熟悉。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她剪短了头发,染成栗色,减弱了原生的肌肤与头发的色彩对比,平时又将妆化得更浓,虽不至于泯然众人,却再也不似以前那么惊艳。
哪怕是江烈再见到她,都要花上好一会儿才能认出来,改头换面得彻底。
商斯有的确派人找过她,到江烈那问过好几轮,甚至24小时监视他,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后来他似乎放弃了,江烈都偷偷来过几次多伦多也无事发生。
思念的惯性是很大,可忘掉一个人似乎也不需要太长时间。郁雪非有时候也会恍惚,之前在帝都的一切真实存在吗?
商斯有他现在过的什么生活,是不是也将这一页名为她的书翻过去,多年后再提起都付诸一笑,只道是年少轻狂?
想到这里,她的心像是被凿过一样疼。
那又如何呢。
都过去了。
郁雪非一把将镜面的雾全都抹去,水珠向下滴落,淅淅沥沥,像一场不会停的秋雨。
*
北京正在下雨。
十一月,原本该是少雨的时节,那年却很奇怪,偏偏连绵不断,没有停下的意思。
商斯有花了好几分钟才睁开眼,宿醉后头疼欲裂,一次比一次发作得厉害,醒来看到谢清渠那张脸,又觉得还不如就这么睡过去。
“昨晚又喝那么多?”她问。
商斯有嗯了一声,坐起身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还惊动您的大驾了?”
“你说呢?”谢清渠红唇紧抿,“你都吐血了,胃穿孔,知道有多严重吗?!”
他不咸不淡一笑,“这不是应酬么。”
“应酬应酬,全北京谁还敢逼着你喝酒不成?只怕是你自己想喝。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要传出去,我和你爸就贻笑大方了!”
前几个月郁雪非突然消失,给商斯有留下一封分手信,就这么轻飘飘地甩了他,一时间成了圈子里最劲爆的八卦。
谁不知道商公子有个宠爱至极的小女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不惜和家里闹翻,结果落得这么个结局。
更不提郁雪非那封分手信写得真绝,洋洋洒洒地控诉商斯有如何罔顾她的意愿,强迫她交往,她又是如何憎恶他。
琴信一并从加拿大带回来时,谢清渠也得以看过一点,暗慨小姑娘做事不留余地,为了让商斯有断了念想,能说出这么狠的话。
可他就是不死心,要不是家里阻拦,再加上通过气刻意卡他出国的手续,就算掘地三尺,他也得亲自跑去加拿大把郁雪非找出来问清楚。
商斯有才不管什么商家的脸面,如今更是连对谢清渠表面的恭敬都懒得表演,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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