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将云镀成粉金色,江面波光粼粼,如星芒坠落,熠熠生辉。
可是商斯有不在车里。
她眯眯眼适应了光线,环顾四下找他的踪迹,沿着江边看了许久,才发现那道英挺的身影。
他似乎在接电话,神色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其实郁雪非知道,这一路商斯有都避免与人联系,像是不愿让她知晓既定的结果,要找到合适的时机避着,才能不掩锋芒地与对方谈判。
他据理力争的会是什么呢?答案不言而喻。
无非是商家还是不肯松口,就像当时谢清渠所言,无法接纳这样一位儿媳。
仿佛第一次见他一样,郁雪非心间有座古刹梵钟,轻轻一撞,便惊醒整座山林,鸟迹尽、人踪灭,像是首荒腔走板的挽歌。
她眼皮直跳,不安在膺内作祟,最后还是没法装聋作哑,裹紧他的围巾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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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走,后来变成小跑,最后近乎要飞起来。
羊绒大衣翩飞的衣摆是她的翅膀,就像那只翩跹着落在她手心里的小雀一样,她也再度飞回商斯有身边。
她从后面抱住他,因为跑得急,惯性使然的步伐不稳,踉跄着撞在他身上。
“非非……”
“商斯有,你听我说。”郁雪非难得强势,“我知道,一段感情要修成正果,理应得到家人的理解和祝福,可那不是必需,只要我们努力过,就算没有又如何?”
“我爸爸跟你说的醉话不是要逼你,或许一本守法律保护的证书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不是吗?”
她说着铿锵有力的话,眼睛却不争气地红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我们还没放开彼此的手,就不算没名分。”
那么难的时候他们都熬过来了。
无数个以为会不见天光的长夜,到头来还是等到了日出,就如同眼下这样,在这个冬日把他们都照得暖洋洋的。
所以,更不能在一切风平浪静后,轻易地说放弃。
“我不是非要做你的妻子,维持现状未必不好。我……”
“你什么,嗯?就把我想得那么无能?”
商斯有转过身,指尖拭过她眼角零星的泪,一双桃花眼笑意昭然,“你不要名分,但我得要。现在的问题,不是你能不能当商斯有的太太,而是愿不愿意接受我,做郁雪非的丈夫。”
郁雪非怔了片刻,长发被晨风吹散,飞舞着,像她心底疯长的希望,“你、你说什么……”
“问你呢,能不能带我回家过年?”他将惊魂未定的人揽入怀中,声音缱绻又温柔,“都到这里了,不给个面子是否太说不过去?”
郁雪非伏在他肩头,脑子里晕晕乎乎,像是被泡发的海绵,“这是哪儿?”
“看那边。认出来了么?”
冉冉升起的旭日刚过黄鹤楼顶,霞光万丈。
而他们脚下滚滚的长江,载着万古余韵东流而去,江风紧随其后,不厌其烦地诉说他们镌下的誓言。
商斯有拨开她脸上的发,鼻尖相抵,声线微微颤着,“郁雪非,我说过永远罩着你,还记不记得?”
“所以不要怕,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退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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