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麒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姜以柔的话,他眼皮微颤,很想睁开眼睛,可最后还是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姜以柔一手揽着方镜麒,另一只手揽着姜渔,她冻得浑身僵硬,第一次有种很绝望的感觉。
车子坏了,没法再开空调,他们在车里仍旧能感受到外界的寒冷,不知道熬了多久,姜以柔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轰隆隆的,由远及近,震得她耳膜都有些痛。
姜渔吸了吸鼻涕,强撑着往车窗外望去,下一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妈,有直升机!”
一辆直升机在不远处降落,卷起一地风雪。
两个男人先后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竟然是方隐年和谢凛。
素来水火不容的两个人,竟然罕见地一起行动了。
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根本顾不得形象,齐齐朝他们奔来。
车门被猛地拽开,姜以柔只觉得身体一轻,下一秒便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温暖、宽厚,极有安全感。
对方的手臂不断收紧,像是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中,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痛苦:
“以柔……”
姜以柔艰难地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谢凛的脸。
谢凛瘦了很多,他眼下青黑,简直像个颓丧的恶鬼。他死死盯着姜以柔,幽深的黑眸竟有些湿润,满是心疼。
姜以柔恢复了些神智,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轻笑着问道:“你……不生气了?”
谢凛什么都没说,只用力抱紧了她。
恍惚间,姜以柔感觉脸上一热,像是有雨滴落在她脸上,只是那雨滴是滚烫的。
谢凛抱紧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用这么多天的逃避认清了一个事实——他根本就放不下她。
而姜以柔这次遇险,几乎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现在,对谢凛来说,只要姜以柔能好好的,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方隐年。
方隐年紧绷的面色在亲眼看到姜以柔时,稍微缓和了一些。他随即对谢凛说道:“赶紧送她上飞机。”
谢凛轻轻应了一声,一把将姜以柔抱起。
谢凛抱着她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回身定定地望向方隐年,轻声说道:“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地上生死不知的林松齐。
方隐年冲他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放心。”
这一幕有点奇怪,因为这两个男人从未这般和颜悦色地说过话。
像是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共识。
目送谢凛抱走姜以柔之后,方隐年返身回到车上,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侄子。
方隐年盯着他身上的伤,脸色沉了几分,狭长的凤眸中显出几分心疼。
“傻小子。”方隐年妥协般叹了口气,俯身扶起了自家侄子。
挨了冻的三个人很快就通过直升机转移到了附近的大医院,接受到了最好的治疗。
中途,姜以柔清醒了一次。
她正被谢凛抱在怀里,一见她睁眼,谢凛温柔的吻便落在了她的眉心,充满安抚意味:
“别怕,没事的。”
姜以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谢凛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温声道:“方镜麒和小渔也都没事,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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