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
李平坤的狐朋狗友们听得眼睛发直,也有人立刻起了心思,等其他人或去唱歌,或去上厕所,起身坐到李平坤面前,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问:“几十万全进了你那朋友的口袋,坤哥,你心里真的甘心吗?”
正喝酒的李平坤动作微顿,片刻后仰头喝尽瓶底酒液:“不甘心我又能怎么样?”
那人说道:“您能做的事,多了。”
李平坤没说话,伸手去拿没开的啤酒,用手咬开瓶盖。
他身边坐着的人也不失望,继续说道:“坤哥,您知道陈十万吗?”
“谁?”
“那可是我们镇上的大名人,他之前是开饭店的,生意特红火,分店都开到市里了,当时人人都说他身家有几十万。”
李平坤咽下口中的酒,皱眉问:“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您当然没听过,五年前他染上赌瘾,欠了一屁股债,店开不下去,人也跑了。”那人说完,问道,“您知道他为什么会染上赌瘾吗?”
“为什么?”
“被朋友带的。”看到李平坤瞳孔微缩,他笑了下说,“他朋友跟赌场老板认识,两人说好了,不管陈十万输多少,返他一半。最后陈十万输了十五万,抛妻弃子跑了,他拿了七万五,举家搬到了市里。”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意有所指道:“我认识赌场老板。”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李平坤听懂了,他觉得喉咙发干,灌了一大口啤酒后摇头说:“不行,他是我兄弟,我不能干这种事。”
那人却不信,问道:“既然不能,你为什么非要请他吃饭?”
“啪!”
李平坤猛地放下酒瓶,伸手攥住对方衣领,面目狰狞问:“你什么意思?”
对方连忙举起手,赔笑道:“我没什么意思,随口一说,坤哥你真没想法就算了。”
“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李平坤甩开对方,猛地起身往外走。
下楼拨开舞池中间蹦迪的人,李平坤去了外面吹风。
风很大,但他的心一点都不静,脑海里不停闪回狐朋狗友的话。
他真的没有想法吗?
虽然李平坤很不想承认,但他内心深处其实知道他有,甚至为了钱,他能更狠,只是他没有找到机会。
在狐朋狗友面前,他能做到如此正义凛然,也是因为他知道,邢立骁一家即将搬去沪市,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而且邢立骁他爹当了大干部,他这么干要是被发现,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也正是因为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邢立骁带着钱离开,他心里才会这么烦。
李平坤点燃一根烟,刚吸两口,就听风中传来别人的炫耀声:“喏,看到没?黄鹤楼,这一包你知道多少钱吗?三十五!”
“三十五?就这一包烟?”
“那可不!这一包,顶你抽的十包不止,你还说这烟不好抽,我看你是啥也不懂,没见识!”
“跟东哥您比,我肯定是没见识的,”那声音变得殷勤起来,“东哥您最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