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英想着,正准备开口,就听邢立骁问:“兵兵才三岁,希希年纪就很大吗?你准备对我们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也是孩子,没想过你是看着她长大的。”
问这话时,邢立骁声音非常平静。
但这种时候,李平坤宁可他愤怒,因为愤怒代表在意,平静则相反,很多时候它其实代表着彻底的失望。
因此,邢立骁话音落下后,李平坤停止了左右的挣扎,缓缓抬起头,红着眼眶望着他问:“骁哥,你真的要看着我去死吗?”
要是几十年后,李平坤的案子远远判不了死邢。
虽然余兰英他们报案时,嚷的是李平坤团伙要杀人,但这只是他们的猜测,并没有切实证据证明他有这计划。
所以李平坤的罪名,应该是预谋抢劫未遂。他是领头的那个,判得可能会重一些,但未遂犯重也就十年以上。
九十年代则不同,虽然严格来说,第二次严打开始于九六年,但对于某些恶性事件,判得都挺严。
如果李平坤是个人作案,可能还好,未遂的情况下,兴许都判不了十年。
可他是团伙作案,而且计划劫持客车,哪怕未遂,也绝对属于恶性事件,判决时肯定会从中从严。
就算判不了死邢,他肯定也要把牢底坐穿。
余兰英能保持冷静,思考得出李平坤大概率吃不了花生米,但他自己在想这些时难免悲观,总觉得自己死期将至。
可见人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李平坤明明知道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邢立骁帮了他很多,也很清楚自己要干的事一旦暴露,可能会吃花生米。
但他还是干了。
他这样的人,也实在不值得同情。
余兰英看向邢立骁,他的脸色依然很冷,说出的话也像冷箭,直直射入李平坤的胸膛,让他如坠冰窖。
他说:“我不会原谅你,也不可能原谅你。”
也许李平坤觉得他说出的这些求原谅的理由,可以让邢立骁心软,但事实上每说出一个理由,都会让邢立骁的心更坚硬一分。
如果李平坤不记得他的好就算了,可他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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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越清楚,越证明这个人无情无义,也越让人心寒。
李平坤心中绝望,眼里再次泄出一丝狠意,还想再说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被民警给拉走了。
……
这天晚上,余兰英一家子住在玉山镇招待所里。和他们一起住进招待所的,还有同行的司机与乘客。
没办法,盘山公路白天都不好走,何况是黑灯瞎火的晚上。
再加上司机参与了傍晚的抓捕行动,虽然他只开车,但耗费精力不少,勉强撑着赶路,很容易出事故。
乘客们没那么赶时间,招待所又是派出所安排的,能免费住,大家自然愿意。
别说从其他镇过来的,就算是傍晚在玉山镇上车的几个,都留下来蹭了一宿招待所,而不愿意回家住。
招待所是七十年代盖起来的,地方不大,就两层小楼,里面有十来个房间,分大床、标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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