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坤本来还想挣扎,嚷着他叔叔在新平镇当干部,提出要见他。
但别说玉山和新平是两个镇,玉山这边派出所的所长连李平坤叔叔是谁都不知道,就算是一个镇的,在这种办好了能升职的大案子面前,这边派出所的也不可能给他放水。
甚至得知李平坤的叔叔是干部后,加快了审讯的节奏。
熬上半宿,不给他睡觉的机会,只给喝水不给上厕所,趁他又困又累还想尿尿,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告诉他其他人都已经招供,他就彻底扛不住了。
拿到供词后,只剩下提起公诉开庭审理等流程。
至于会判多久,何金兰说不准,余兰英也没纠结这个问题,只关心案子什么时候能判下来。
何金兰说道:“要看检察院那边的流程,具体时间不好说,快的话一两个月,慢的话可能一年半载。”
余兰英又问:“是这样的,我们打算搬去其他城市,以后不一定回来,开庭审理的时候我们不出面,会影响到刑期吗?”
“一般来说不会影响到刑期,但如果你们想要赔偿,不出庭肯定会有影响。”
余兰英想在这起案件中,他们一家没有受到伤害,也没损失财务,就算提起民事诉讼,能要到的赔偿也不多。
何况李平坤这个人挣的虽然不少,但他跟人合伙买车时借了钱,这一年又隔三差五往镇上跑,家里存款估计不多。
至于王小云,虽然前世被李平坤哄着离婚后精神失常,但要说她多爱李平坤,余兰英觉得没有。
她精神出现问题,更多是因为承受不住打击。
虽然他们离婚是两千年后的事,但当时在乡下,离婚依然是件稀罕事,更有很多人觉得丢人。要是李平坤真欠一屁股债就算了,可她分明是被骗了,所以离婚对她的打击格外大。
如今他们结婚才几年,李平坤犯的事又不小,给了钱也没办法把人捞出来,王小云愿不愿意拿出所有存款求减邢,不好说。
而且就算她愿意拿出来,她家里那点钱,也不足以让他们冒险回来参与庭审。
“民事诉讼就算了,就是我们去了其他城市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顿下来,庭审结果出来后,法院可能联系不上我们。”
余兰英不好意思说:“所以我想问一下,过几个月庭审结果出来,我们能不能给你们派出所打电话问结果?”
“行啊,”何金兰直接从本子上撕了张纸,写下所里的电话说道,“你到时候打这个电话就行。”
余兰英连忙跟人道谢。
“不用客气,为人民服务嘛。”何金兰笑着说,又问他们是不是要走了,提出送他们去坐车。
余兰英见所里没别人,不好太麻烦她,就说不用。
出去正好看到有去县里的客车在派出所门口停下,直接和邢立骁一起上了车。
……
从玉山镇到县城,客车摇摇晃晃也就开半个多小时。
他们没去客运站,直接在路边下车,落地后先找地方吃东西,再坐麻木去车管所。
车管所人不多,他们很快办妥了车辆驾驶证转出手续,拿着封存好的档案,又一起去税局。
月底来税局办事的人不算多,填好表格后很快排到了他们,余兰英要看女儿和行李,坐在凳子上没动,邢立骁自己带着填好的表格和准备的资料去窗口。
县城国营厂不少,其中年收入过百万的也有几家,但厂子年入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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