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机缘,和简虹有点关系。
虽然简虹在事务所里不受器重,但她毕竟是名校毕业,工作后又负责过不少项目。
嗯,在事务所内部,这些都是小项目,但小项目完成得漂亮,也能为履历添彩。她负责过的项目,有的已经成为地标。
也因为这样,她才会这么不甘心领导的区别对待。
总之,她这履历拿到外面一点都不差,她想找工作,选择也很多。
可以进其他事务所,也有目前在沪东机关单位的同学向她伸出橄榄枝,最近还有人想跟她合作开公司。
选择太多,她反而难以抉择,迟迟没把工作定下来。
也不对,工作没有定下来,并不单是因为难抉择,而是她还有其他想法。
“毕业那年,学校有公费出国的名额,我是年级第一,有很大可能争取到这个名额。”简虹搅拌着咖啡,笑了声说,“但竞争名额的紧要关头,我放弃了。”
坐在简虹对面的余兰英抿了抿咖啡,试探着问:“能问一下原因吗?”
“原因很蠢。”
辛辣点评完,简虹摇着头说,“我当时谈了个男朋友,他已经确定留在沪市,得知我在争取留学名额,他很不高兴,为此和我吵了几次架。第一次吵架的时候,我觉得凭什么是我妥协,才几年而已,如果他爱我,为什么他等不了?”
余兰英赞同点头:“这想法很对。”
“他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爱他,为什么不能为他留下来,他坚持了想法,但我没有坚持住。”
简虹苦笑,“吵了几次后,我开始反思,你没有听错,就是反思,我想自己是不是太冷酷了,留在沪市,两个人一起打拼,真的会比一个人远赴他乡过得差吗?”
余兰英在心里叹息,但并不意外简虹的选择。
简虹男友那些话说白了就是PUA,心性不够坚定,确实很容易带着走。何况当时她那么年轻,社会经验不足。
余兰英问:“后来呢?”
“我留在沪市,进了之前的事务所,他则进了机关单位,我们都是外地人,资历又浅,很难有机会分房。为了能有自己的房子,那几年我疯狂画图,家里也赞助了一些,在单位附近买了套小两居。本来说好,房子定下来,我们就结婚,却没想到婚期未定,他就跟我说爱上了领导的女儿。”
听完这故事的结局,余兰英也不觉得意外。
如果两人走到了结婚,就不会是简虹一个人住在这里。
她只能安慰道:“不管怎么说,你得了一套房。”
“对,我得到了一套房,而且我运气很好,那套房前几年拆迁了,条件给的还不错,不是简单的数人头。拆迁后我得到了一套房和一笔钱,拿着那笔钱和存款,我付下了这套房的首付。”
年纪轻轻在沪市坐拥两套房,她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但人嘛,总会美化当初放弃的选择,尤其是在失意的时候。
简虹垂眸说:“这段时间我总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放弃争取拿个名额,出国深造了,一切会不会有不同?有过留学经历,回来进事务所,我是否还会遭遇现在因为性别而遭遇的不公?”
余兰英想答案是不会。
很长一段时间里,国内的公司都很迷信海归。不管学校到底怎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