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过,具体学什么,看她的兴趣。”
徐松皱着眉,表情说不上信还是不信,但没打算好友,静静地听着。
“我听完就想,得,前面这么多都白聊了,围棋多枯燥啊,不是受家庭熏陶,也不是父母决定,哪个孩子能愿意学棋?可几天之后,她妈妈带着她来报名了,说她回去后念了好几天围棋,终于决定学这个。”
徐松笑了笑说:“这倒是难得。”
“更难得的是她的天赋,”陈校长说道,“因为她没有接触过,什么都不懂,报名后我把把她安排到了初级班,一起入学的有十来个孩子,她是最小的,也是最没有基础的。可我讲的规则术语,她一听就能记住。”
虽然徐松初学棋时也是这样,但他当时年纪比希希大几岁,没觉得不以为然,只是若有所思地听着。
“起初我以为她只是记性好,后来讲到死活题,讲到基本布局,她也是一听就懂,等开始练习对局了,她更是一日千里。”
陈校长说道:“不到两个月,她就在对局中赢了初级班所有人,包括那些年级比她大,也比她早入学的学员,于是暑假还没有结束,我把她调到了中级班。又是不到两个月,她赢了江大爷。”
徐松和陈校长关系不错,虽然基本不来围棋学校,但也听他说过江大爷这个中级班“钉子户”。
在他这个级别的棋手眼里,江大爷自然跟强不沾边,但学棋不到三个月能打败他,确实很有天赋了。
陈校长继续说:“原本我没打算让她参加这次对局,她太小了,接触围棋时间也不长,我担心揠苗助长。但我们刚定下指导棋时间,她就赢了江大爷,可以升入高级班,而高级班的学员,都可以参与这次对局,我不可能单独漏掉她。”
这是假话,早在希希从中级班吊车尾,一路冲到班级第二,可以和江大爷对局时,他就想好了要让她参与这次对局。
甚至,他决定联系徐松,定下指导棋的时间,就是因为发现了希希这个好苗子。
但实话实说少了戏剧性,也难打动人。
当然,再有戏剧性的话,也不如实打实的成绩,陈校长心里很清楚,往下说道;“半个月前,也就是集训开始前,她的棋力在高级班排名倒数,但就在前天,她赢了排名第四的学员。”
徐松表情变了,定定看着陈校长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理由骗你,这些事,你随便找个学员打听都能知道,”陈校长说,“何况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邢砚希没有天赋,我硬把她推到你面前也没有用。”
徐松不是真的怀疑他,只是惊讶希希天赋这么高。
陈校长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将她继续留在我这里学习一年,虽然不至于毁掉她的天赋,但肯定会耽误她的成长。你知道我的水平,很快,我就要教不了她什么了。”
徐松嘴唇微动,想让好友不要妄自菲薄,但心里也清楚他说的是事实。
而陈校长也在他开口前,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苦笑着说:“你不用安慰我,我在这方面,确实不是一个多么出众的人,能开这样一家围棋学校,让更多人知道围棋,我已经非常满足。我也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多发掘一些好苗子,他们才是围棋界的未来。”
理想主义者最听不得人上价值,徐松就是如此,心里一阵热血沸腾,当时就想答应推荐希希去考核。
但陈校长也想求稳,说道:“我知道,以邢砚希现在的棋力,通过考核的概率不大,但一年半载太久了,我想,我们能不能把考核时间定在半个月,或者一两个月后,以她的成长速度,我相信到时肯定能通过考核。”
如果是之前,徐松可能会怀疑一两个月后希希也达不到要求。但现在他想,如果陈校长说的都是真的,兴许到时候真能成。
徐松不是那种心窄的人,他愿意看到新星冉冉升起,也更乐于当这个伯乐,何况他本来就打算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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