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他早有结余,给玉霖买卖一张好床。
“你有什么话就跟他说啊。”
张药耳根顿烫,听见杜灵若的话,想都没想就对他甩出一声:“闭嘴。”
杜灵若莫名吃瘪,一脸不服,挑眉问道:“你什么意思啊?我们掌印除了照料陛下的身子,什么时候肯给外头的人瞧病?今儿为玉霖的事儿来了,你去谢他一句,这不该啊。不说他是你姐夫,就说……”
杜灵若的话说起来就没完,不过好在他说的不是玉霖,这倒让张药放松下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斧子,三下两除二把杜灵若折腾的那“三瓜两枣”给料理了,一面开口:“玉霖的事是我的事吗?”
“你是他主家,她是你奴婢。”
杜灵若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张药劈柴如砸瓜,气定神闲地说道:“她都靠着服侍你张指挥使活着,她的事不是你的事?”
张药一把抱起劈好的柴火,眼都不斜一下:“我管不了她。”
“那你当时跑死牢里去招惹人家……”
“杜灵若。”
张药直呼其名,杜灵若顿时心虚,“我……我不说了,我去……把水挑了,你把柴火给掌印抱……抱进去啊。”
杜灵若一溜烟地走了,张药这才抱着柴火走进厨房。
厨房不大,不过五米见方,四处倒是收拾得格外利落。
许颂年脱了袍衫,换了一件窄袖素袍,立在灶台边看着火,听见门口的脚步声,随口道:“正好,火弱了,汤的最后一层滋味就出不好了。“
“你往边上让一让。”
许颂年听了一笑,有些迟缓地把那半条瘸腿往边上挪了几寸。
张药抱着柴火走过去,撩袍蹲在,一时之间柴添火旺,砂锅锅盖震颤,汤香盈室。
许颂年侧过半截身子,低头看着埋头干活的张药,“比小的时候做得好多了。”
张药不吭声,许颂年不禁叹了一口气:“在宫里话少,在你自己的家里,也这样吗?”
张药添柴的手一顿,“你能不能不提我小的时候。”
许颂年笑着点了点头,“好,我不提,你也别一直对我挂着脸,阿悯看见了,会担心的。”
张药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想给许颂年一个好脸色的,好在许颂年此行,不是单纯发慈悲,替玉霖看伤,他轻咳了几声,放下之前卷了一半的袖口,开口与他说起了白日中天机寺的事。
“那两百万两白银,如今在寄于何处?”
张药顺手从菜筐里抓了一把红薯,投入火中,吐了一个衙名:“内承运司。”
许颂年洗了一把葱,手起刀落,在木俎上分切成末,刀声之间传来轻描淡写的一句:“嗯,你不愚。”
“其实存于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差别。”
火焰炙热,张药的脸却仍然是冷的,声音也毫无情绪。
烟火阵阵的厨房内,曾经的郎舅二人各自其位,仅仅有条地专注着自己手中的活,似是全然不在乎口中所谈。
“怎么说?”许颂年刀不停,话也不停。
张药应道:“就算寄入外面的府库,梁京城内的哪一只手敢来取这一批扶乩寻出来的天降银?适逢郁州军饷显匮,陛下才为户部请发内藏,在大朝上当众发了一次狠,如今这一批银的去处,我这个人再蠢,也看得出来。”
许颂年不置可否,续问道:“那你知道,这两百万白银,是谁匿下的吗?”
张药道:“之前不知道,但今日在长安右门上,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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