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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规模,一如一年一度,各部司分金留财的冬估大议,这才有了玉霖在下马碑后看到的“人如云至”的景象。

无利不起早,此话一针见血。

钱这一个东西,真真圣物、毒物。

摸不着的时候,世上走卒彻夜难眠,摸得着的时候,人间君子你死我活。

下马碑前,张药把透骨龙拴在了一棵城门树边。玉霖脑子里那一阵睡而不足的混沌,此刻也终于消散了。

眼前是张药朝神武门行进的背影,而他对面站着的人,则是户部侍郎陆昭。

二人人影相交错,恍惚间张药也像个衣冠禽兽。

玉霖收回目光,看着张药留给她的一众镇抚司缇骑,李寒舟背崩得笔直,脸色青黑,全身感知尽集于四下,以至于玉霖唤他时,他甚至猛地一机灵。

“有这个必要吗?”

玉霖坐在马上,脸上碎发遮面,她抬手一把挽住,对李寒舟道:“你们指挥使这样对我,我看起来像个囚犯。”

李寒舟头也不回,目光仍在周遭逡巡,“你今儿是要面圣的人,要正儿八经地见天日。你可金贵!可不能有一点闪失。”

玉霖挑眉,“这话是他说的吗?”

“谁?”

“张……不是,我主家。”

“那当然。”

“你们指挥使到底要干嘛?李千户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

李寒舟因昨日之事,被张药骂了个狗血淋头,如今只管把玉霖守得如铁桶,“不过,今儿看咱们指挥使……人挺高兴的。”

玉霖有些无语,反问:“他那张脸看得出高兴?”

“嗯……”

李寒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稍稍侧头道:“反正我们张指挥使,说话只要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那就是高兴。”

很有意思,李寒舟的这一句话道理很浅,就在字面上,但对张药来说是一针见血,对玉霖来说是醍醐灌顶。她刚想说一句“多谢赐教。”就听得一声鞭响,划破神武门前的沉寂。

“升坐了。”玉霖轻声道。

“是啊。”

此时李寒舟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回头对玉霖道:“玉姑娘,安心等着吧,我们指挥使,说一不二,这梁京城里,他抹谁的名,谁就没名,他让谁见天日,谁就一定能见天日。”

一时之间,玉霖觉得眼前的事有些失控。

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忽然选择活那么一下,如棺中诈尸,没道理,没缘法。

玉霖拍了拍额头,苦笑着在马上长叹了一声。

金门桥下,司礼监鸣鞭。

三声过后众官齐跪,奉明帝不急不缓地在门下升坐。

暖风穿流人群,禽兽衣冠联袂如云。

虽奏事者人多,然而到底是个常参,监察御使虽在金门北面而立,却并未似大朝那般苛刻百官礼仪。

谁成想,这一班日参却愣是一件事都没能奏成,反而吵得惊天动地。

鸿胪宣赞刚刚完毕,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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