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霖应道:“没事,别慌。”
说完抬头问宋饮冰道:“宋师兄,你今日不在刑部吗?”
宋饮冰道:“今日休沐,不然我这会儿也在神武门前观刑,玉霖……”
宋饮冰有些迟疑,“我们都知道,刑部的人出事,最不该求助的就是你,我就更没脸开这个口了。陛下命镇抚司的张药杖责老师,师母那个性格你是明白的,在家中听见这件事如何坐得住,我和母亲都没能拦住她,影怜怕师母会吃亏,我才有这个脸,带着她来找你……”
“我明白。”
玉霖挽起乱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神武门去,回头只留下一句:“你替我送阿悯姐姐回家去,我过去看看。”
细雨之下,神武门前的石板浸得乌黑,赵河明被李寒舟等人架着,穿过神武门。
他官服已去,只剩一层单衣,此刻也已经被细雨渐渐浸透了。
初春的雨天真是有些冷,而赵河明从小到大,都是金贵的人,除衣去靴,不过半刻的功夫,就已经是手脚冰凉。他忍不住咳了一声,行在前面的张药回头看了他一眼。二人目光相合,赵河明不禁笑了一声:“让张指挥使看笑话了。”
李寒舟以为张药不会接话,谁知他竟答了一句:“有什么好笑的?”
赵河明微怔,又听张药道:“我笑不出来。”
说话间,下马碑已至,百官群集,刑凳和刑杖也已备好。
不多时,许颂年也撑着伞从内廷走了出来。
赵河明被李寒舟带至刑凳前,他是刑部尚书,又是阁臣,李寒舟倒是没让他下跪,只让他立候,自己走到张药和许颂年面前,听最后的一道令。
难得,今日司礼监监刑,镇抚司行刑,内阁臣受刑。
百官各有立场,各有所仰,此时无不伸长了脖子,欲看此局究竟何解。
“指挥使,怎么打?”
张药看了一眼立在刑凳前的赵河明,对李寒舟道:“你退几步。”
“是。”
李寒舟一退就退了十米开外,张药这才转向许颂年,重复李寒舟的话:“怎么打?”
许颂年道:“在金门上你没听见吗?着实。”
张药道:“那就是生死由天?”
许颂年点了点头。
“如果他死了呢?”张药平静地发问。
许颂年看了一眼赵河明,却不忍回答张药。
谁想,张药自解道:“就像那年秋天一样,说天子施恩,而我张药无情。把我交代出去,反正我很难被弄死。”
许颂年收回目光,“不用你担。你让镇抚司留情,陛下那里,我先担着。”
张药胃里泛起一阵恶心,他垂下头,甚至想要干呕。
许颂年忙道:“你怎么了?”
张药没有回答,许颂年看着他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忧。
杖责官员,是张药早就做习惯了的事,从前他干净利落,着实便是着实,他根本不会多问。
“你到底在想什么?”
张药转过身,径直走向赵河明。
赵河明见他过来,也不顾周身湿透,刑凳潮湿,侧坐于边沿,双手覆膝道:“陛下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陛下没有,但我有。”
赵河明抬头看向张药:“请赐教。”
张药走近赵河明,百官群议在耳,他却像什么都听不见一般。
“庆阳墙的事,已有陆昭担下罪名,你本可以不开口。”
赵河明低头一笑,“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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