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赵汉元缓缓抬起头,“请斗胆请陛下,近前一听。”
奉明帝闻言,立在阶上沉吟一阵,终是抬手,示意毛蘅退下,又撇开杨照月,独自下了最后一阶,行至赵汉元面前。
“说。”
赵汉元半直起腰,“老臣久病,近来常梦及赵妃娘娘……”
“住口!”
奉明帝猛地弯下腰,切齿道:“你给朕住口。”
赵汉元却并未遵旨,轻声道:“臣明白,陛下早就想抄臣的家了,臣不阻拦陛下,只是当年赵妃娘娘亲自送来的那道陛下的手书,臣一直存放于家中。手书乃陛下亲笔,其令旨臣无一不行,其悯臣之意,臣更是永记于心。如今臣家中凡田产钱财,皆为陛下所赐,臣不敢妄求,唯那道手书……”
“赵汉元!”
赵汉元咳笑了一声,却全然不顾奉明帝的怒意,续道:“臣只怕抄家之时手书露出被损,届时,臣虽万死,何以弥补啊。”
赵汉元口中的手书,其实是一道调取郁州番库火药的手令,的确乃奉明帝亲笔。
二十多年前,赵湖灵偶然在自家兄长的书案上看见了那道手令,因此生疑,终是因此,撞破了奉明帝与赵汉元合谋炸毁郁州坝一事。虽赵妃疯后,诸证皆销,但奉明帝却没有想到,赵汉元竟没有将那道手令焚毁,反而将之存留,今日言明,便是要逼他庇护赵家。
奉明帝看玉霖,只觉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刺痛。
很显然,这个女人就是要以死换赵家获罪,既已咬死,就绝不会松口。
奉明帝忍住太阳穴上的阵阵刺痛,竭力压平声音道:“江家兄妹有功当赦,至于赵氏父子乃朕之肱骨,也当赦之。”
“我不服。”
不出他所料,这一声依旧来自玉霖。
奉明帝额上青筋暴起,呵道:“简直放肆,来人啊!”
“若是要掌我的嘴,倒不如将我绞舌。”
此言一出,赵河明也顾不得金门之仪了,拨开身前的众官,独自出班道:“小浮,别说了。”
玉霖望向他:“刑书大人不必怜惜我,我就没打算放过你,况且从前狱中我已受尽羞辱,我习惯了想开了,我不会和我自己过不去。”
她说完,侧身看向身后的众囚,“你们觉得冤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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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一阵呜咽传来,玉霖的目光落向刑部堂官赵齐。
“哭了?”
赵齐浑身一颤,“你……”
“你现在知道,你一生彻底完了吧。”
灯火辉映之间,赵堂官看清了那张秀丽而温柔的脸。
“所以,你明白郑易之因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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