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牵起了唇角。
然而思念至此截住,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若住口,陛下还能听到什么声音呢?”
奉明帝扫向满朝文武,那成百上千的补服禽兽,就像突然活了一般,张雅舞爪地向他扑来。
然而周遭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
天子不能被当面羞辱,也不能被唾面辱骂。
可若当真想斥骂天子,该当如何?
沉默
唯沉默而已。
奉明帝在这一片沉默之中,清晰得听到了无数尖锐的声音,如寒冷的金属相互刮擦,一阵一阵地往他的脑中钻去。
“说话……”
奉明帝指向百官,“你们在想什么?朕让你们说话!说……”
他说着猛咳一声,一股腥甜涌上,他只得捂住口鼻,密集地吞咽着,试图把那一股血腥咽回。
玉霖望向毛蘅,轻道:“毛大人,其实还是有一句话可以说的。”
毛蘅低头:“什么……”
话未说完,他倒是突然反应了过来。
事实上他至今仍然有些厌恶玉霖,厌恶她的放肆和狡黠,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她既然冷静,又勇敢,其性敏胜诸公。
毛蘅摇了摇头,执笏上前,朗声道:“请陛下保重龙体。”
奉明帝捂着胸口回过身,却听那下一句跟来:“臣请陛下以江山为重,奏请陛下,早立储君。”
此话一出,奉明帝再也遏不住胸口的呕意,一口污血呕地,人也再支撑不住。
失神之前,他指向玉霖,吐了最后一句话:“即刻……处死她……凌迟……凌迟!”
第117章 劫囚道 你坐好,不要妨碍我。
天子在金门呕血, 司礼监的人顿时乱作一团。
杨照月是因陈见云失势在外,许颂年受罚卧床,这才独自支起司礼监。人到底是年轻, 见此情形顿时没了大主意, 慌不迭地召杜灵若带人将昏厥的奉明帝抬往内廷, 回头将内阁几员都过了一眼,最后还是撩袍连步下阶,行至赵汉元面前道:“赵老, 如今掌印不在,我做不得主, 需得回明白了,才能照应里头。至于这外头……我知道赵阁老您久病不好,然也只得冒昧, 必得请您主持内阁,才好平复。”
赵汉元应道:“御体不安,我虽朽木之身又如何敢辞?今我与众阁臣待守文渊阁外, 随时奉召。至于各衙首官, 皆回署内值守, 暂不得归家。”
杨照月忙道:“全仰仗阁老处置,我这就回监,向掌印回话。”
他说完,疾步朝内廷去了。
百官却皆不敢自散,聚在金门上,皆要上来问内阁一个主意。
赵汉元示意众人暂候, 独自走到赵河明身边,低头道:“你先起来。”
谁想跪在地上的人却根本没有抬头。
“儿如何起?”
赵河明闷声一句,赵汉元听罢气得径直想走, 然而百官皆在他又不得回转。
“你要如何?你要让大理寺卿带你走吗?如今是什么时候,你没里没数?!还是你也疯了!”
吴陇仪见赵氏父子僵持,又见毛蘅不肯开口,只得走上前来道:“如今陛下昏厥,朝内安定为第一要事,非谋逆判君之案司内皆可暂搁,陛下既定刑书家中待罪,我等也必遵君令而行。”
赵汉元道:“既遵君令,那此女……”
吴陇仪顺着赵汉元的目光朝玉霖看去,与玉霖迎目时,赫听赵汉元恨声道:“此女当立即处死。”
“父亲!她……”
赵河明话未说便赵汉元厉声堵了回去。
“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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