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他方才喊了疼,梁誉就没再过分地欺负,温温吞吞折磨了半个时辰方罢休。
楚常欢身子弱,行完房事便昏睡过去了,梁誉命人备来热水后替他仔细擦净身子,并将那些脏东西压引出来。
事毕,梁誉吹熄屋内的油灯在他身侧躺下,过不多时,楚常欢摸摸索索挪了过来,往他怀里钻,还将一条腿搭在他身上,睡姿极其不雅。
梁誉的怒气渐渐消散,心情舒畅地搂紧了他,正待合眼时,倏地涌出一个念头来。
——为何楚常欢每次起了欲念,都会将他错认成顾明鹤?且他情动得太过突然,满眼皆是欲,仿佛吃了合欢之药。
梁誉冥思苦想,始终不得结论,却也因此留了个心眼,想知道楚常欢究竟因何而动欲。
翌日巳正,天鹿苑狩猎。
文武百官陆续赶到围猎场,不多时,庆元帝赵弘也姗姗而来。
赵弘尚未及冠,后宫亦无嫔妃,现下正独坐高台,目视群雄。
自太.祖伊始,本朝便有了崇文抑武之风气,然边境不安,常年战乱,朝廷又不可无武将,因而赵皇室为巩固兵权,便与朝中武将联姻,其后几位皇帝的正宫娘娘大多出自武将世家,唯沈太后一人是文臣之女。
今日入林围猎者,除一众擅骑射的臣工外,世家女亦在其中。
这些女子俱都穿着窄袖襕袍,乌发束于脑后,巾帼之姿,英秀飒拓。
不过众人的目光并未在那群武将之女的身上逗留太久,反而好奇地打量起梁王殿下身旁那位身着杏色窄袖襕袍、头戴白绡帷帽的“女子”。
听闻梁王妃生得美貌,但却弱柳扶风,新婚第二日入宫谒见太后时不甚受了凉,回府就大病了一场。不成想今日围猎,她竟也到场了。
众人正疑惑,赵弘道:“王妃体弱,为何不在行宫将养身子?”
楚常欢百无聊赖地绞玩着手指,忽闻皇帝开口,不由一愣,还未来得及想出应对之策,梁誉便替他回答道:“近来天气转暖,荆妻身子渐好,成日待在屋里难免烦闷,臣便带他出来走一走。”
楚常欢的确不想来猎场凑热,但梁誉又不放心把他留在行宫,故而带在身边,寸步不离地护着。
闻言,赵弘道:“如此也好,出来走走,对王妃的身体或许更为有利。”
话甫落,场下一名蓄有胡髯的中年男子含笑开口:“陛下,臣听说王妃原是平夏城冀翼军第三指挥使姜邵之女,生于边塞,擅骑射,与中原女子略有不同。臣下斗胆,恳请王妃向吾等展露一手箭术。”
此人乃宣徽院检校康有常,平素惯爱拍须溜马,又极欺软怕硬,现下敢这般说话,多半是有人授意。
梁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看王妃骑射?”
楚常欢有几斤几两,梁誉心知肚明,他自幼贪玩,不学无术,除了吃喝玩乐,其他一概不通。
康有常被梁王羞辱,面上有些挂不住,欲说些话反驳,却又没那个胆量。
这时,有人出来和稀泥,笑道:“梁王殿下视王妃如珍宝,怎舍得让王妃的手碰这些东西。”
杜怀仁也笑了笑:“张大人说得对,王妃体弱,的确不宜拉动弓弦。”
寇樾不禁翻了个白眼,对康有常道:“王妃到底是王妃,康大人身为下臣,却这般僭越,当真是轻浮孟浪。”
康有常涨红了脸,指着寇樾道:“寇侍郎,你休要胡言乱语!”
赵弘解围道:“今日有诸多将门虎女在场,列为大人若想观巾帼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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