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常欢回绝道:“不用了,他要是真心想伤害晚晚,我去哪里都逃不掉。”
梁誉蹙眉,犹豫片刻后?又道:“那我把梁安留下,他会保护好你们父子。”
楚常欢点点头,答应下来。
待他返回兰州城,楚常欢便带着孩子前往镇上?的裁缝铺,打算订做几套应季新?衣。
今儿依旧是个晴朗日,晨光灿若金芒,洋洋洒洒铺在婴儿的面上?,更添可爱。
楚常欢抱着晚晚进入裁缝铺,托绣娘给孩子量身,并挑好布料交付了定金。
他在这儿并未耽搁太?久,事毕又折去隔壁的果脯铺称了些果干和蜜饯。
晚晚被他竖抱在怀,肉乎乎的小?脸紧贴在他的肩头,炯炯有神地打量着四周。
楚常欢提着几袋果脯蜜饯缓步往回走去,不慎与一支行色匆匆的商队相遇,因马儿跑得过急,差点冲撞了他,幸而顾明鹤及时出现,一拳打在马头上?,令马车歪向了旁侧。
“欢欢,你没事吧?”顾明鹤把人揽在怀里,担忧道。
他方?才那一拳用了大力,导致手臂上?的伤口撕裂,鲜血很快便将衣料染红,腥气扑鼻而来。
楚常欢皱了皱眉:“明鹤,你的伤!”
顾明鹤道:“你没事就好。”
那支商队的头儿恼羞成怒,横眉竖眼,胡须颤抖,快步走近了道:“岂有此理,你们这群山野匹夫,拦路不说?,竟敢打伤我的马!”
顾明鹤理论道:“当街纵马已是触犯了大邺律令,尔等胡人入境,身上?可有文牒?”
胡人?
楚常欢闻言仔细一瞧,才发现这几个商人的瞳孔为淡金色,虽是汉人打扮,但幞头帽边缘露出的鬓发却颇为卷曲,鼻梁更是格外高挺。
几位胡商愣了愣,神色古怪地对?视了一眼。
为首那人冷哼道:“外出行商,自?有文牒傍身,犯不着你操心!”也不再计较坐骑被打伤的事,当即领着一帮子人快步离去。
顾明鹤眯了眯眼,盯着那队人马凝视了片刻,直到楚常欢抱着孩子从?他怀里挣脱,才渐渐回神,快速追了过去:“欢欢,近来西?北可能不太?平,你随我离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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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常欢脚不停歇,口里应道:“如何?不太?平?”
顾明鹤蹙眉,想到那几个胡商极有可能是大夏的探子,便道:“夏、邺两国交战已久,此番大夏新?帝继位,势必挥兵南下,届时烽烟四起,生灵涂炭,你和岳丈留在此处非长?久之计!
“欢欢,你不是喜欢江南吗?我带你去苏州定居罢,或者杭州、扬州、楚州也行,总胜过留在这里。”
见他不语,顾明鹤瞥向那个目若黑曜石的孩子,咬咬牙,又道,“带着岳丈和晚晚一起离开,我会照顾你们一辈子的。”
听他提及晚晚,楚常欢总算肯停下步伐,回头看向他道:“明鹤,你我自?幼相识,我是什么性子你应当知晓。有些事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你我早已和离,无论你如何?纠缠,都无济于事。”
顾明鹤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继续道:“常欢,我——”
“你如果还想继续用同心草操控我,我也拦不住。”楚常欢打断他的话,正色道,“但是明鹤,你若真这么做了,我只会越来越讨厌你。”
顾明鹤怔了怔,忙道:“不会,我不会这么做了!”
楚常欢挪开视线,不再言语,抱着晚晚返回宅院。
这天傍晚,梁誉又从?驻军府赶到了天祥镇,一并把姜芜也带过来了。
分?别数月,姜芜出落得越发水灵,一见到楚常欢,便眼泪汪汪地福身揖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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