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一瞧见那只?白釉青花碗,便雀跃地咂起了嘴儿。
楚常欢将孩子放在腿上坐稳,一手托住腰,一手扶着肩,免教他摔倒。
姜芜立刻舀一勺热粥送至孩子嘴边,晚晚迫不及待地一口吸入,甚至没有咀嚼,就这么吞咽下肚了。
在姜芜舀第二勺时,他便主动?张大了嘴,等待喂食。
楚常欢见他这般狼吞虎咽,不由?失笑:“这孩子,竟像是饿慌了神。”
姜芜也笑道:“奴婢若喂得慢了些?,世子还会发脾气,咿咿呀呀地斥责奴婢。”
楚常欢道:“这性子,倒是与王爷有几分相似。”
姜芜又舀一勺热粥喂给晚晚,随口应道:“世子殿下可是王爷的亲骨肉,能不像嘛。”
楚常欢敛了笑,没再接话。
待孩子吃饱喝足,楚常欢适才?梳洗更衣,冷不防想起了顾明鹤,于是行至客房,刚迈过门槛,就听顾明鹤唤道:“欢欢。”
男人趴在床上,侧脸望向门口,似是凭借脚步声辩出了来人的身份。
楚常欢观他面色依旧苍白,走近了问道:“换药了吗?”
顾明鹤的声音甚是虚弱:“换过了。”
楚常欢又问:“可有吃东西??”
顾明鹤道:“伤口疼,吃不下。”
楚常欢皱眉道:“打从受伤后?,你?就粒米未进,长此?下去,如何康复?”
顾明鹤忍痛一笑:“我听你?的。”
不多时,府上侍婢端来一碗清粥,跪坐在脚踏板上,小心翼翼地伺候顾明鹤进食。
但顾明鹤却不肯张嘴。
楚常欢自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可这时又不便与他计较,因而道:“把碗给我,你?且退下。”
侍婢当即将粥碗和汤匙交给楚常欢,毕恭毕敬退至屋外。
楚常欢坐在脚踏板上,耐性地舀了一勺清粥,顾明鹤乖乖张嘴,吃进一半,另一半则顺着嘴角洒落在枕上了。
楚常欢忙用绢帕替他擦净,再喂时,就愈发谨慎了些?。
顾明鹤口唇木然,食不知味,只?吃几口便牵动?了背部的箭伤,疼得冷汗如雨,浑身发颤。
楚常欢吓得不轻,欲起身去叫大夫,却被顾明鹤一把拉住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顾明鹤笑了笑,手指亦在颤抖,“欢欢,你?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具止疼之效,就在此?处陪陪我可好?”
楚常欢道:“先让大夫瞧一瞧。”
顾明鹤执拗道:“我只?要你?。”
楚常欢到底是于心不忍,默了默,遂放下粥碗,重新坐定。
曾经的恩爱夫妻,如今相顾无?言,顾明鹤痴痴地望着他,而后?者则始终垂眸,教人猜不透他心内所想。
李幼之不知何时到来,见二人如此?,轻咳一声,叩了叩大敞的房门。
楚常欢猝然回神,迅速抽出被顾明鹤握住的手,起身看向来者:“李大人。”
李幼之举步进屋,拱手揖礼:“见过王妃。”
顾明鹤面无?表情地盯着来人,不禁想起他曾设计带走了自己?的娘子,心中难免涌出一股子恨意。
李幼之与他对视一眼,旋即对楚常欢道:“杜怀仁既已监军,与天都王一战就在所难免,下官粗略读过几本?书,侥幸被王爷相中,投身军营,下官自当为王爷效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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