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往后一看,发现是严谨城之后停住了下来,轻声问他:“怎么样?问什么了?”
严谨城抻了抻肩膀,勾了一把姜栎的脖子往前带了两步,“从头到尾,该说的都说了。”他的声音低了些,“不过也有保留的。”
姜栎看着他,“保留了我在废楼那的事迹?”
“是啊是啊。”严谨城笑了笑,“只简化成了我们路见不平、伸张正义。”
姜栎深深吸了口气,沉默了片刻。
其实严谨城即使全盘托出姜栎也是无所谓的,这些事本来就是他做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从来没顾虑过后果,但是知道严谨城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护了一下自己,他又突然觉得很舒服,像下大雨时被人不由分说地拉进到一把大伞下,有一种被捡起来的感觉。
在姜栎的社交场合里他几乎很少说些礼貌用语,没人讲究他是否谦逊和煦,可此时他看着严谨城平和的模样,罕见地低声说了声谢谢,“我不会让你有什么事的,你信我。”
严谨城没对他的感谢表示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下,仿佛在说没事。
姜栎盯着他的侧脸,后知后觉到严谨城身上的某种特殊的感觉——他有一种同龄人没有的包容感。他允许一切发生,允许齿轮转动到他不想要的位置,在未知的未来,他不会迫切地想知道某种结果,他只要走着,往前走就够了。
像这样的人是姜栎从前完全没有接触过的,没有功利心,没有精致的利己感,不会用说教的口吻细数他的万般不该。
这样的人,让姜栎第一次有了想靠近的念头。
“哎。”姜栎跟他并肩快走到袁磊他们蹲着的地方,趁还有些距离,他利落地问了一句:“我们之后算朋友了吗?”
严谨城闻言脚步放慢,疲倦的神情倏然多了一点生动,语气有一种难以察觉的愉快,“做死对头不好吗?”
“为什么?”姜栎不解道。
“因为我还想经常看你吃瘪。”严谨城彻底笑了起来,他转过头,“做朋友了会影响我发挥。”
姜栎皱起眉来,似乎真的因为他的话开始苦恼,半晌,他突然说:“那你还是按之前发挥呗,朋友不就是什么都不计较的么?”
严谨城愣了愣,原先预设姜栎的反应而准备好的台词顷刻没了用场。
他看着眼前的人还是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蹙着眉好像全世界都让他不爽一样,但说的话却莫名让人觉得...
严谨城不再往下想了,有点不妙。
他撇开视线,随意应了一声,“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什么小话呢?”
袁磊蹲在那里等得有点没耐心,他招了招手,催促道:“快走吧大哥们。”
看了眼手表已经到了下午第一节课上课的时间,严谨城刚才已经给老戴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给自己批了下午的假,并且同行人的假他也都一起批了,说让好好平复平复心情,明天心无旁骛地好好上课。
“中午还没吃饭,先吃个饭去?”袁磊饿得讲话都没力气了,本来跑个步就消耗够多了,又费了半天口舌讲东讲西,虽然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自己话唠,但还是感觉自己快被掏空。
“走吧。”严谨城伸手随便拉了两个人起来,“吃米饭吗,点菜?”
“吃——”那几人有气无力地齐声道。
姜栎原本想打个电话叫司机来接,但其他人都让他别麻烦了,调侃着让少爷跟着体会一下某些车内味道一言难尽的网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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