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被狗舔过了?”严谨城问。
姜栎对着镜头照了下镜子,随手撸了一把头发,给变成了背头,笑了笑,“刚才下了雨夹雪,我出门忘了带伞,给淋湿了。”
听到姜栎的声音,严谨城愣了一秒,随即问他:“你感冒了?嗓子哑成这样。”
另一边的姜栎仿佛也有些茫然,不过他很快清了清嗓子,摇头道:“可能刚才跑快了,喝了点风。”
严谨城看着盯着屏幕看着,一时间没想起来要说话。
“那什么,烟火大会...我可能给你看不了了。”姜栎说话的时候带着十分明显的局促感,像做错事的人,不太敢看自己的眼睛,“你会失望吗?”
“有什么好失望的,又不是多稀奇的东西。”严谨城往旁边走了两步,靠在了门边上,看起来十分随意的姿势,但目光却还一丝不苟地落在屏幕上。
姜栎一听这话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又啧了一声,懊丧道:“那我这一地的烟花岂不是白买了?”
“姜栎。”
姜栎急促地抬起头,连忙应声:“嗯?”
严谨城看了他半天,最终还是出声把他的戏台子拆了,“不开心就别在外面瞎晃悠了,这冷风吹得人不更烦吗?”
“我没...没不开心。”
“你确定要跟我撒谎吗?”严谨城面无表情,语气也是平淡的,但听起来却莫名让人心颤,好像如果继续抵抗的话就会发生什么令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所以姜栎摇了摇头,“不撒谎。”
“跟家里吵架了?”严谨城大胆地猜测道。
姜栎闻言,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离家出走了?”严谨城又继续说道。
姜栎嗯了一声,“对。”
“为什么?”
姜栎听到这三个字,神情明显比刚才更紧张了。他皱起眉,像一只在确认自己是否会被丢弃的狗,语气忐忑地开口:
“因为他们想让我出国,我没同意。”
晃动的手,指节不小心磕在了阳台的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疼痛着急地蔓延开,眼眶霎时挤了一点泪花出来。
严谨城拧着眉毛,顿然沉默了下去,举着手机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把镜头往旁边偏了偏。
“城儿,我不想走。”姜栎蹲了下去,烦躁地又抓了抓他的头发,“你不会劝我的,对吧?”
严谨城还是没说话,整个画面里看不见他的脸了。
“说句话。”姜栎的烦躁显然又上升了一个等级,就差急得在原地转圈,扑上前要得到一个答案。
这几天的争执和反抗让姜栎感觉厌烦,那些翻来覆去陈词滥调让他生理性的恶心,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听见从严谨城嘴里说些挽留的话,好让他的努力变得有那么一些意义。
至少有人希望他留下来。
不对,是严谨城想让自己留下来。
但是很遗憾的是,他没听到这些。
“我能说什么?”严谨城的声音听起来比风还冷,淡漠得有些不近人情,“你想听我说什么?”
话音刚落,姜栎惊讶地挑起眉毛,下一秒神情却也冷了下去,那一瞬间的讶异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助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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