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能想象那个画面了。”严谨城笑着叹了口气,“鸡飞狗跳。”
姜栎的头靠在铁栏杆上,没说话,只静默地盯着严谨城的侧脸看。
严谨城的笑慢慢地僵在了嘴角,他扭头瞥了一眼姜栎,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说道:“在酝酿什么话?”
他的嗓音里有着浅薄的怒意,但是太轻了,几乎听不出来,“道别?还是道歉?”
“嗯?”姜栎愣了愣,急切地直起了身子。
“考试都结束了,也不用担心会影响我心情了。”
严谨城将身体彻底转了过来,他注视着姜栎的眼睛,好像刹那间回到了当时无言的一分钟,回到了永远捕捉到姜栎在逐渐离开的片刻里,“季嘉鑫去你宿舍找你的时候看见你桌上的雅思题了。”
“其实如果是这个事的话,你那个时候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何必要等到今天,把说句再见的事搞得这么正式。”
严谨城的预料被证实的那天他竟然会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姜栎一直抵抗的事情在他的父母眼里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区别,说到底现在的姜栎也根本没有真的能对他父母说不的能力,所以被推着离开,不忍心跟自己说再见,严谨城都能理解。
但理解归理解,只是这并不代表严谨城能够释怀,毕竟他曾经把全身心的信任都交到了对方的手上,毕竟喜欢一个没可能的人是一件多么难捱的事情,毕竟食言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对不起。”姜栎没敢再去看严谨城的眼睛,他尽力平稳自己的呼吸,把话说得清楚,“我知道我挺讨厌的,我也讨厌我现在。”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我们之间...”姜栎拧起眉毛,他无可避免地卡了壳,神色停滞在一种纠结里。
或许他是在想在这个语境下该用什么词来准确描述他们,描述如暴风雪卷走所有温暖后的虚无,描述此刻严谨城无奈的眼睛。
曾经所有顺其自然的真心,自然流露的心情在对视里失了效,诚实被上了锁,他只是说:“我...我没碰上过你这样的人,所以特别想珍惜,想时间慢一些,想这条路再长一点。我想你过得好,希望你开心。”
这已经是这两个月多里,他们之间说过最多的一次话。
姜栎从沉默里跳出来,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秒开始倾塌下来,“但是我也知道,我会伤害你。”
严谨城偏开头,抿着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准备了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现在看着你我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姜栎的眼底泛红,声音在不知不觉里变得沙哑起来,“好像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了。”
“对不起,是我食言了。”姜栎稍喘了口气, “城儿...”
严谨城听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他看着姜栎,语气里带着一种漠然的温柔,“别这么喊我了吧。”
姜栎睁大了眼睛,垂下来的手腕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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