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贺其回瞪着姜栎的眼睛,眉毛紧紧皱到一起,不过由于刚才的分神,此时的贺其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的震慑力。他与姜栎僵持间,听见对方继续伏在他耳边,声音微哑:“如果你想一直这样游离在两个人之间,我不会让你好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迟早会让他知道。”
贺其听完姜栎的话,一瞬间有些泄了力气,心里的不解大过了想跟姜栎抗争的心思,他不由得发出疑问:“你叽里呱啦说啥呢?”
晚上的风并不凉,但吹进来总把头发吹得乱飞,严谨城闭着眼睛,鼻尖萦绕的香水味让他下意识又吸了吸鼻子。
耐心在几秒后终于告罄,他转过头,朝着贺其的那个方向倏然出声喊道:“姜栎。”
姜栎神情闻声一滞,那种警告的气场也立刻退散下去,手下意识地松了劲。贺其一个不稳,又跌回到了座位上。
“怎么了?”姜栎的声音旋即柔和下去。
严谨城的手往车顶摸去,他打开了顶灯,借着灯光依稀看着姜栎的轮廓,语气平淡:“让开,我们要走了。”
严谨城说完推了推贺其的腿,对他说:“把窗户关上。”
贺其一边看着姜栎满脸疑惑,一边又乖乖把窗户关上了。
车内骤然陷入寂静。贺其埋着头在沉思,司机等了片刻,接收到离开的信号后,缓缓启动了车子。
“他威胁我。”等到车子开出去好一会儿,贺其终于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并气呼呼地补充道:“他在挑衅我。”
严谨城侧头靠在靠枕上,眼睛已经完全闭上,听见贺其的话随便地回了一声:“知道了。”
“我觉得他居心叵测。”贺其啧了一声。
严谨城抬手把外套的帽子戴在了脑袋上,随后拍了拍贺其的手背,“休息一会儿吧。”
贺其看向他,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你不舒服吗?”
严谨城的身体蜷了蜷,低声道:“嗯,有点儿难受。”
“哪里难受,头?胃?”贺其顿了顿,又试探地问道:“还是心啊?”
严谨城的眼睛微微掀开一秒又阖上,他轻声笑了笑,语气不确定地回答:“可能...都有吧。”
回到家洗漱完已几近凌晨,尽管刚才还头晕得恨不得倒头就能睡着,但真正躺到床上的时候又感觉意识清醒得能爬起来做几个方案。
隔壁房间的贺其反倒是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严谨城没事干起来倒杯水都轻手轻脚的,结果端着水杯往回走,突然听见房间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铃声虽然并不响亮,但还是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这阵铃声响了两三次,都是持续到自动挂断才消声,严谨城喝完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隔着房门还总感觉这声儿直往他耳朵里钻,不是很吵,但是很烦人。
等了半天也没见贺其醒来接电话,严谨城终于忍无可忍。他烦闷地掀开被子,快步走到贺其房间,伸手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往他脸上一按:“接。”
贺其睡得正舒服,被这个动作吓得一哆嗦,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抬头就看见严谨城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脸上冰冰凉凉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贴着。他眨了眨眼睛,脑子短路地来了一句:“我干啥了你要用刀砍我?”
严谨城于是收回手,划拉了一下屏幕,又递到贺其耳朵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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