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大概有很长时间的沉默,久到严谨城站着腿都有点酸了。他双手朝后撑在腰上,视线凝结在姜栎的眼睛里。
他发觉姜栎和高中的时候相比的确变化很大,不论是五官或是气质都硬朗很多,认真看他的时候时常会有短暂的晃神,一闪而过的陌生感让他怀疑过当前,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姜栎。
但很快他又会回过神,一桩一件分门别类,它们都在那里显目地存在着。
过去种种挡在他与姜栎之间,严谨城看不清联结着的到底是什么,所以此时拒绝显得回避、看重、放不下。
严谨城仰了一下头,最终面色无澜地拿起了姜栎手里的笔。
只是俯下身在落笔之前,严谨城忽然想起什么,他撩开眼皮目光审视地看向姜栎:“如果按你说的,我们之间如果真的和从前无关,那就意味着你会失去17岁姜栎在我眼里的滤镜,一切从头开始,就算这样你也可以?”
姜栎闻言,点头点的特别痛快,他带着一种一定要撞开什么的坚决,“嗯,可以。”
说完,他浅淡地勾了勾嘴角,语气万分笃定:“我现在经济独立,有人脉有资源,关于性向的事情,也已经跟家里出过柜,没有后顾之忧。我不会回头,也不会再离开,之前我让你觉得难过的一切你不要忘,也不要和什么抵消,我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
“这话永远都作数。”
*
严谨城最近总是做一些很奇怪的梦,梦里有无边无垠的海,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光亮的星星和白茫茫的,根本不敢往前走的大雾一片。
醒来之后是熟悉的房间,几秒后一贯的闹铃响起,他闭了闭眼睛,又得从床上爬起来。
终于这一阵的工作忙完,严谨城好不容易有了些可以喘息的时间。
方乐屹的项目继续进行又得回港城短时间出差,贺其理所当然地空闲下来,正好抓住他聊了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严谨城没遮没掩,全部和盘托出,最后炸点放在了姜栎在追自己这件事上。
“追你?”贺其听到这话的时候,手在下巴处摩挲了一下,盯着严谨城看了一会儿,“你没有就这么答应吧?”
严谨城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应该不能。”贺其看见他的反应之后才把刚才的想法给改掉了,立刻附和道:“我们严哥很难追的嘞。”
“滚啊,这话听的这么像阴阳呢。”严谨城啧了一声。
贺其笑笑,赶紧摆了摆手。
“那你就真给他这个机会了啊?”贺其后来又问道。
“为什么不给?”
严谨城说话间挑了下眉毛,手肘撑在椅背上,姿态惫懒:“他有钱有颜有身材,还有真心,我为什么不给?”
“哇哦。”贺其微张着嘴,冲着严谨城连连鼓掌,“好帅啊严哥。”
严谨城抬手往贺其的手背上轻拍了一巴掌,暂停了这个吵人的动静,“消停会儿吧。”
贺其立刻掌心朝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不过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又凑上前:“那你跟他以前的事情就都翻篇了?”
严谨城看着他先是笑了一下,而后手撑着脑袋,看起来很轻松,“算不上翻篇,但也不想揪着不放了。谁过日子老往以前过啊,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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