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严谨城贴膏药的动作轻了下来,“现在不怎么疼是没缓过劲,等明天早上醒来试试,你手能行动自如算你天赋异禀。”
姜栎扭过头,忽然看着严谨城。
严谨城动作一顿,回视着他,“看什么?”
“看你。”姜栎彻底转过身来,他的手搭在严谨城的肩膀上,朝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眼神像是在端详,又像是在享受,“你看起来像心疼我,我得多看两眼,不然这一跤白摔了。”
“你真是有毛病。”严谨城手上腾不出空,于是用额头撞了撞姜栎,“转回去!”
姜栎点点头,但是没动弹,就在严谨城慢慢又开始皱眉毛的时候,他陡然倾身,双手捧住了严谨城的脸,低头轻柔地在严谨城的额头上亲了亲,“城儿你真好。”
严谨城愣了愣,把脑袋撇开,“我允许你这么喊我了?”
姜栎笑了笑,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没有。”话音刚落,他试探着喊了声:“城公主。”
“滚蛋。”严谨城瞪了他一眼,烦得不行,“转回去别跟我讲话。”
姜栎笑得眯了眯眼睛,只是在将要转身之际,想起了什么,“之后几天的拍摄我都跟着一起去吧,现在也有理由了,我开车带着你,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严谨城看见姜栎左手手腕上也有点淤青,干脆把膏药对准着给贴了下去,嘴上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行。”
姜栎听到这话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因为压感牵连出来的疼痛被心理上的满足给淹没过去。他抬手摸了摸严谨城的下巴,特意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话赶着话:“以后我也陪你。”
严谨城抬起头,撩开眼皮看着他,没讲话。
本来也不奢望得到同意的姜栎笑容未减,他点点头转过身,仿佛觉得理应如此。
可就在他深吸一口气的间隙里,倏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差点就被呼吸声掠走的一个字音:
“嗯。”
很轻,但是很实,不是清嗓子也不是叹气,姜栎的指尖又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严谨城似乎瞥见了姜栎的细微动静,他垂下眼睛,用食指指节像敲门似的在姜栎颈侧叩了叩,像是能控制姜栎的身体似的,指示道:“安分点,别闹腾了。”
神奇的是,严谨城的这句话刚说完没多久,姜栎不自觉的抖动果真平复了下来。
就仿佛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姜栎,而是严谨城一样。
姜栎后背上有伤打不了地铺,严谨城让他睡在了床上,不过把被子卷吧卷吧隔在了两个人中间。黄叔给的被子很薄,几乎都直挺不起来,一个翻身就能压扁。
所以睡到中途莫名又挤到一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姜栎的伤口还有些疼,入睡变得很慢,但严谨城似乎是因为累了一天,没过多久呼吸就轻缓下来。
先睡着的人意识沉下去,后睡着的人意识飘起来。姜栎撑在脑袋枕在一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严谨城,看他长而直的睫毛,看他耸立的鼻根,看他因为歪头睡着而一侧泛红的脸颊,和微微张开一条缝隙的双唇,看着他比以前更加立体的五官,触摸觉得不真实却又不舍得放开的手。
看到最后他渐渐有了睡意,只是完全躺下去之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搂住了严谨城,将他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像据为己有似的,不让有没贴紧的地方。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再不敢惊动,姜栎最后低下头吻了吻他翘起的头发,无声地说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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