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那老婆子是一伙的!有何目的,说!”
樊叔、樊小花和牛童不知何时蒙上一块粗布,遮住口鼻阻隔臭气,俞雅雅一边吐一边骂道:“有病吧,我们要知情还敢乱吃东西吗……”
长刀指向牛童:“馄饨是你包的,也是你煮的,对吧?肉馅从哪儿来的?!”
牛童比划手语,樊叔不用看,直接翻译:“厨房里有什么他就用什么,谁知从哪儿来,我们又不负责采买!”
这时樊小花悄悄来到涂灵身旁,塞给她几块三角布,小声说:“布料用药草浸泡过,可以隔绝气味。”
“多谢。”涂灵接过,分给俞雅雅和大熊。
外面的碎肉和尸块越堆越厚,恶臭熏天,女将让大家把窗户关紧:“慈婆婆去哪儿了?”
瑶池阁众弟子左右张望,不约而同分散寻人。
涂灵看见那个假温孤让悠哉悠哉的样子,把馄饨吃完才放下碗筷,装模作样忙活,接着溜达到樊小花身后:“喂,小孩儿,给我一块布,臭死了。”
樊小花仰头瞅瞅,拒绝理会。
假温孤让丝毫不讲道德,被拒之后他直接扯走小花脸上的布,大摇大摆走开。
“老将,没找到人,到处都看过了!”棋子们围聚在大堂。
慈婆婆凭空消失。
碎肉雨还在下。
“我们困在幻象里了!”
涂灵说:“不是幻象,我没有吃馄饨,但是也看得见尸块。”
“放屁!你们一丘之貉!”坚信眼前一切是幻觉的车和炮打开客栈大门,提刀冲出去:“老子不信了,这些假东西能怎么着?烂肉而已!别当缩头乌龟,直面它,战胜它!”
女将怒喊:“老七老十,回来!”
“幻觉!幻象!一切都是假的!”
俞雅雅压住口鼻粗布,扶着窗棂瞪大惊恐的眼睛:“他们干嘛呀?疯了吗?”
地上堆积的碎肉几乎没过脚脖子,老七老十挥舞长刀乱砍从天而降的血肉,仿佛想以刀气刺破可怖的幻象。
“完了。”樊叔摇头轻叹,两腿搭上板凳,懒散吃酒和花生,慢慢看戏。
涂灵听见他的话,还在想什么完了,突然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老七老十以极为扭曲的姿势僵在原地,落在身上的碎肉和尸块竟然融进他们的皮肉,半张脸,一只手,内脏,烂肉,毫无章法地与两人融在了一起。
大堂内呕吐声此起彼伏,俞雅雅和大熊再不敢看,匆忙躲远,扶住桌角呕得面色惨白。
樊叔嫌恶得厉害:“干嘛呢,恶不恶心?”
大熊气若游丝:“特别恶心……”
樊叔啧道:“我说的是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吐!”
这句话刚落,俞雅雅胃里一阵翻涌,冲着他干呕不止。
樊叔避之不及,正要发作,屋外惨叫戛然而止。
“老七……老十……”
女将想出去,被其他弟子拦住。
那两人已不再动弹,也看不出正常人类的模样,像是失败的泥塑作品被捏成了畸形扭曲的形状。
随着肉雨渐停,老七老十化作一滩尸块,和地上的烂肉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惊骇的叫喊快把吊脚楼掀翻,恐怖的景象超出常识和认知,本能之下个个变成惊恐乱叫的鸭子。
假温孤让关紧大门,回身走向樊叔,似笑非笑打量:“你不是赶尸匠吗,何时带货上路?”
“关你什么事?”
“山上那片林子一入夜便有饿殍怪出没,白天却又下残肢碎肉,更是寸步难行,你打算怎么走?”
樊叔挑眉一笑,轻嗤道:“雨停了再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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