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商量吧,也就是割几块肉,不会要命的。”
涂灵眉尖蹙起:“还有至善之人的心脏……”
俞雅雅接话:“恶人就算了,至善,这世界上有至善的人吗?如果有,又怎么能拿走他的心呢?这也太没天理了!”
船婆挑眉:“要朋友还是天理,你们自己选,否则你以为生陀那么容易得?我活了大半辈子,也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而已。集合这三种药引才能炼出生陀,到时不仅能让他眼珠子重新长出来,还能把缺失的半颗心补回来!神奇吧?”
涂灵和俞雅雅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大熊开口:“爬上割屁股的山,跳下烧眉毛的海,也要找生孩子的佛陀救镜子里的哥哥。”
船婆张嘴拧眉:“说的啥呀?”
俞雅雅:“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找生陀救境哥。”
船婆啧一声,用怜悯的目光瞥着大熊:“造孽啊。”
这时船夫拎着药箱进来,船婆又说:“打盆水,止血的草药放在屋后。”
“你还挺上心,就会使唤我干活儿。”
俞雅雅忙说:“大熊快去打水。”
船夫看他们有眼力见:“这还差不多。”
船婆搓了搓手:“我得给他清理血迹,先把衣裳脱下来。”
涂灵和俞雅雅挽袖子上去帮忙。
等温孤让的上半身被剥出来,三人屏息愣怔,霎时静若寒蝉。
“这是怎么回事?”船婆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用力端详。
涂灵也呆住了。温孤让的身上有许多弯曲的粉色线条,形状一块一块,像是疤痕,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武器弄成的。
船婆咋舌:“他被人割过肉啊……这是割完后用某种药物或者功法促使肌肉重新长出来,短时间内迅速生长,没有好好调养,所以留下这些线条……”
就像拼图,抠出来一块,再填进去一块。
俞雅雅眼睛发酸,震得说不出话。
涂灵按住额角,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船婆叹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何人如此狠毒,竟然这样对待他。”
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涂灵心中的愧疚愈发沉重,太阳穴跳得厉害,胸膛喘不过气,她离开屋子,立在廊檐下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清醒。
宁檬抱着膝盖蜷缩在院门旁,瞪大双眼瞪住地面,口中不断呓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那神态已近崩溃。
毛茸茸的小鸡跟在母鸡身后闲逛,四处找虫子吃。山中麻雀在树上乱跳,门外不时传来车马声和谈笑声,涂灵觉得奇怪,走出去,立在山坡往下看,树影重重间,出游的驴车和马车断断续续经过,妇女老少携带香烛、花灯和点心,神采奕奕,谈天说地。
怎么回事?前边可是冥河。
涂灵下意识想阻止提醒,下坡跟过去,只听车里的姑娘们打趣说:“我们女儿家又不考功名,乞巧节拜魁星,究竟给谁拜的呀?”
“给你家兄弟呗。”
“他那点儿墨水,何必浪费香烛钱?”
“那就是给你未来夫婿求功名呀。”
“呸!黄花大闺女,说这种话也不嫌臊得慌!”
听上去今日像是乞巧节,姑娘们结伴出来游玩。
可此地偏僻荒凉,远离市井,既无名胜也无古迹,怎么会跑来这儿呢?
涂灵在后边跟着走,不一会儿来到了冥河。但见岸边小贩云集,货郎的吆喝声清脆悠扬,天上风筝点点,少女扯着风筝线笑啊跑啊,河边大石头上躺着垂钓的鱼友,甚至还有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猜谜解字。
原本清浅的河面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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