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你们家做客来着!诶,你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的媳妇儿?”
妇人愣住,困惑地看着她。
俞雅雅忙道:“你们老爷和夫人不是被二十七劫害了吗?我朋友救的呀!我们还在薛氏义庄除掉夜新娘,镇上的人可感激了!”
妇人表情愈发呆茫:“你、你说什么?”
俞雅雅见她如此,郁闷地拍了拍大腿:“对,你住在尼姑庵,不知道城里发生的大事。”
“我、我知道。”妇人结结巴巴:“薛府险些遭遇灭顶之灾,还有夜新娘的覆灭,当时全镇的人都知道,我在家时听祖母说过……可,可那是六十年前的事啊,你怎么会说得像前几日发生的……”
听到这话,俞雅雅张嘴呆住了。
她居然来到六十年后的瓦影镇。
当时被涂灵救下的薛老爷和接待他们的两位少爷早已离世,如今薛府的当家人名叫薛淮川,年近四十,俞雅雅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便是他的原配妻子梁南茵。
按照梁南茵的说法,她与薛淮川奉父母之命成亲,少年夫妻,新婚那几年也曾耳鬓厮磨,如胶似漆。他们生下一个儿子,取名薛饶,一家三口原本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那年淮川与友人结伴赴京游玩,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小书生,相谈甚欢。那书生家贫,靠卖些字画为生,淮川与他性情相投,便准备义结金兰,让他住到自己船上,两个人同吃同睡……”
“哈?”俞雅雅以为马上要听见断袖之类的事。
可梁南音茵话锋一转:“几日之后却发现那书生竟是女扮男装,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俞雅雅泄气:“不会把她带回家做小老婆吧?”
梁南茵点头:“那种经历对男人来讲堪称奇遇,淮川鬼迷心窍一般,将她视作天赐的珍宝,回到家便通知我,他要纳妾,将她收做了姨娘。”
俞雅雅翻个白眼:“不是要跟人家拜把子吗?换个性别就春心萌动,友情变爱情了?”
梁南茵叹道:“当时我年轻气盛,根本无法接受,他出门的时候说要给我带京城最时兴的绸缎,回来却带了个女子,我如何能够理解?”
俞雅雅已经不想听了,这是她最讨厌的那一类故事,痴男怨女,你负我,我恨你,虐来虐去的三角恋。
“李鸳儿入府后我和淮川的关系日渐恶化,动辄争执不休,吵得面红耳赤。男人薄幸自古常有,我可以慢慢接受,但我的儿子竟也与李鸳儿日渐亲厚,将她视作母亲,这让我如何自处,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俞雅雅提醒:“你已经死了,再气也没用。”
梁南茵又哭起来:“我死不瞑目,他们诬陷我,分明要将我逼入绝境……”
“你老说被人冤枉,被人诬陷,到底怎么诬陷你的?”
“两个月前,李鸳儿突发恶疾,惊厥呕吐,神志不清,淮川为她遍寻名医,却无任何效果,她疯言疯语,说自己被人用邪术所害,好巧不巧,我们庵里有个小尼姑种花时在墙角挖出一只木偶,上面缝着李鸳儿的生辰八字……”
俞雅雅头痛欲裂。
梁南茵自顾怨念道:“那小尼姑跑到府里通风报信,他们自然认定是我干的,薛饶先跑来骂我狠毒,扬言与我断绝关系,接着薛淮川也来质问我,还说要回去写休书……”
“然后你就上吊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以此自证清白。”
俞雅雅嗤一声:“死了就能证明清白?万一人家说你畏罪自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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